我們也同樣如此。但若是你並未如此想過,我也無可奈何。”
被御紫炎這麼一說,魑裟邪妖冶的臉面皺成一團,“老子這不就是隨口說了句不中聽的話嘛,小美人兒你就不要一直教訓我,讓我好沒面子!”
“呵呵。”
御紫炎知道,魑裟邪這一句話便說明他已有心退讓、出口示弱了。只是,有些話不得不說。
思及此,御紫炎示意魑裟邪看向仍自冷著一張俏臉站立一旁的霜潔,緩緩說道,“魑裟邪你一顆赤子之心、直來直往固然難能可貴。但是還需記得,傷人之方,有如覆水難收。有時一句無心之言可以在聽者心中造成無法彌補的傷痕、再難癒合。大敵當前,擅自內訌已是不該,若因為一時意氣失去了最為重要之人,便更加得不償失了呢。”
“——”
御紫炎的話,配合著霜潔悠悠移開的視線,使得魑裟邪心底莫名湧起一陣驚慌之感。
那雙平日裡總是如水一般沉靜的眼眸,先是射出冰冷寒意,而今更是連看都不想看他。這——莫非當真是他一時衝動之言,惹下了不可挽救的禍事麼?
想象著今後眼前這個沉默不語的丫頭再也不會對他冷嘲熱諷,甚至眼中再沒有他的存在,魑裟邪心裡又是一陣鈍痛。
“還不快去賠禮道歉。”
御紫炎含笑的聲音透過識海傳入魑裟邪腦中。
紅衣男子如夢方醒上前一步對霜潔深深一揖,“我剛才口不擇言,丫頭——啊,不,霜潔小姐就不要與我一般見識了。”
“噗——”
誰知魑裟邪一句話剛出口,不知是誰忍不住噴笑一聲。
魑裟邪咬著牙側頭看去,看到掩口而笑的正是丫頭的雙生妹妹,那個總是活蹦亂跳的霜月。
心裡恨得牙癢癢,卻依然不敢起身,魑裟邪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告誡自己要忍耐。
再怎麼說那個也是丫頭的妹妹,他可是清楚明白,除了小美人兒以外,霜月就是丫頭最關心著緊的人。剛才他已經因為冒犯了小美人兒惹到了丫頭,現在他可不能再因為一時衝動做下錯事。
不過此時御紫炎率先透過識海對霜月說道,“月,可不許壞事哦。”
霜月已有修行,自然也能以靈識通話,聽了御紫炎的話,同樣在識海中說道,“殿——哦,不,少爺,霜月想不通,你為何如此賣力撮合那個魔修與霜潔?”
“呵。”
被霜月問起,御紫炎翹起唇角,“月不覺得魑裟邪與潔很般配麼?”
“有嗎?”
霜月疑惑的看向御紫炎。
御紫炎卻笑得高深莫測,“月年紀還輕,日後自會明白的。”
霜月迷茫的眨眨眼,心中暗道,她年紀輕?明明殿下比她年紀要小啊。不過殿下自小就顯得比尋常孩子成熟。雙眸沉靜如水,好像能夠看透一切、包容一切,偶爾還會露出一兩點慈祥光芒。若不是有著一副孩童的身子,她倒真有可能覺得殿下反而是長輩。
不過——
看著御紫炎與御天行相視而笑,也不知識海中說了些什麼,御紫炎眨眨眼睛,笑得好似偷了腥的貓咪一樣狡黠,霜月妖俏臉龐上露出一抹笑容——不過,只有在陛下面前,殿下才會偶爾露出這般毫無防備的笑容、以及與平日裡不一樣的表情罷?
就在霜月沉浸在自己心思之中的空當,御紫炎也確認了御天行體內龍丹並無大礙,又見魑裟邪仍舊圍著沉默不語的霜潔打轉、毫無收穫。
微微一笑,御紫炎對白塵說道,“師傅,我們便照先前說得做吧。暫時先按兵不動,只通知尚水帝設法拖延天師陰謀。而我們則趁這段時間抓緊提升整體實力。”
“嗯。為師也認為這樣最好。”
白塵贊同,轉而又提起前言,“不過天如先前所說,修為提升太快,恐有後移之證。心境無法一同提高,便會有根基不穩的情形。雖然大央派歷來是以武入道,劍法為先,但心法定要配合起來方能在劍法上有更高的突破。所謂劍為形、心為神。心劍共鳴、形神合一,方能走得更遠。
況且醉夢劍法到了更高境界,卻偏偏講究拋棄劍法,無形勝有形,無中生有、有中卻無,最是捉摸不定、變幻多端,才是我派奧義。所以這心境的修習,是斷斷不能少的。這也是為何我之前千年因為與陽分離、心境無法進益,依舊停留在合體期止步不前。”
白塵一番話雖是簡短,卻實實在在道出了醉夢訣的精髓所在。
在座一干人等,除了御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