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自尋死路怪不得別人。
“嗯。”
淡淡瞥了一眼陵王,御天行由唇間“嗯”出一聲便不再言語。還是御紫炎出聲打破僵局,“此處還是留給默來料理。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當御紫炎正要轉身離去,陵王復又出聲說道,“多謝陛下與殿下保得洛兒平安歸來。本王亦想與二位暢所欲言一番,只是此刻本王急著想與洛兒一敘別情,今日就恕本王少陪了。。”
“舉手之勞而已,王爺太過客氣了。”
御紫炎淺笑著搖頭說了一句。不過他心中也明瞭,即便陵王此刻不再追究祁憐逐月殞命一事,但心中芥蒂難免,也不再強留二人,“是我疏忽了。二位請便吧。還有——”
御紫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祈憐逐月,略微停頓了片刻,終還是開口對陵王說道,“還請王爺節哀。”
其實祈憐逐月與陵王也不過只是一父所出的兄妹,連母妃都並非同一人,感情也談不上深厚。加之陵王本就是個性情薄涼之人,是以,對祈憐逐月之死本身,他倒當真並未感到過分哀痛。至於御紫炎一句“節哀”,陵王自是聽得出並非矯揉做作,而是真心致意,便也欠身示意回了一禮,“多謝殿下。”
而後遂攜了上官洛青走出雅間,門口一度昏厥二人也在此刻醒來,陵王知是御天行二人的隨行之人並未下狠手,再次轉頭對二人點頭致意,一行四人才算離去。
“……”
目送幾人身影消失在二樓走廊之上,燕琉璃才收回視線,含笑看著站在一旁一直不曾開口說話的晏靈,對御紫炎說道,“怎麼?紫炎不打算介紹一下麼?”
“呵,是呢。現在我來介紹一下。”
御紫炎輕笑一聲,側身說道,“這位是我的母親。其實琉璃也已經猜出了,不是麼?”
“呵呵。”
對於御紫炎的猜測,燕琉璃掩了口笑而不答。晏靈則是上前一步欠身見禮道,“晏靈見過太子殿下。”
“哎~夫人既是紫炎的孃親,何須這般,豈不是折煞了琉璃?”
燕琉璃擺擺手笑道。
晏靈也不客氣,直起身子,一概斂去恭敬模樣,並不因特殊身份顯出半分侷促。見晏靈不俗氣質,燕琉璃心中暗自讚了一聲——不愧是紫炎之母。方才那一禮,乍一看稀鬆平常,但若是仔細咂摸,便可看出其中玄妙——既未如尋常嬪妃一般福身見禮,也未曾如普通下屬一般躬身見禮,這欠身一禮,點到即止,當真稱得上“寵辱不驚、不卑不亢”八個大字!
不過,她過去還從不知紫炎的身份竟是如此奇妙——影衛之子?皇子?皇帝爹爹的戀人?呵呵,果然是有趣,有趣!
“紫炎,既然你們已經出宮來了,我們現在去哪裡?是先去夜華綢緞莊,還是即刻啟程?”
毫不掩飾眸中興味顏色,燕琉璃轉而問道。
“先去綢緞莊吧。餘下的人都在那裡等候呢。”
大略猜到了燕琉璃此刻笑得格外燦爛的緣由,御紫炎一笑置之,不去多做解釋。只是看了看御天行,才對燕琉璃說道。
“也好。”
燕琉璃點頭,隨後還不忘對默調笑道,“小木頭,快些來喲,否則我們可是丟下你先行離去了~”
對於燕琉璃不循常理的言行舉止,默一貫採取無視態度。這一次,也不例外。
“真是塊木頭,無趣。”
燕琉璃見默毫無反應,嗤了一聲,卻依然眸中帶笑,根本看不出半點感到無趣的模樣。御紫炎有些好笑的搖搖頭,也不打算過多幹涉這二人之間的事情,與御天行、晏靈先一步轉身離去。
燕琉璃又繞著默調侃了兩句,也不再久留,跟隨三人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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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離了鶴吟軒,不多時便行至夜華綢緞莊門口。御紫炎舉目看向門口燙金招牌,龍飛鳳舞的五個大字,正是當年御天行親自為他書寫。瀟灑肆意之間,卻又好似蘊含著點點深情。
忽的回想起當初種種,似乎就在眼前,又似乎恍若隔世,御紫炎突然有感而發,輕嘆一聲,“彈指一揮間,竟已是五年過去了。”
“炎兒,我們之間還有無數個五年。”
御天行牽著御紫炎的手,柔聲說道。
“是啊。”
御紫炎笑著側頭看向御天行,“與今後即將度過的歲月比起來,五年,五十年,甚至五百年,又算得了什麼呢?”
“有我一起。”
御天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