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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炎兒身子大好了,父皇與炎兒一同研習這鑄劍煉丹、御劍飛行之事。”
既是墊下修為,得知了修真功法,御天行與御紫炎自然知道,結了金丹之人,已是可以開爐煉丹煉器,更可踏劍而飛。只是自從得了修為以來,二人諸多事務纏身,竟是白白浪費了許多時日。
想到這裡,御天行心中倒是添了幾分鬱結——雖說當初入道修真,多是為了救炎兒脫離情毒之苦。但眼見得自己與白塵、魑裟邪、甚至是天師等人之間的差距,御天行也想盡快提升自身實力,才可無論何時何地都能夠保得炎兒周全。
之前天師拐去炎兒他卻無能為力之時,雖尚未恢復記憶,也已足夠御天行撕心裂肺。
況且那天師也不會善罷甘休。他御天行可不是坐以待斃之人,更何況那天師顯見是針對炎兒而來!
想到這裡,御天行眼中顏色冷了幾分。
“父皇,修真歲月悠遠流長,倒也不急於這一時。那天師也暫時有師傅和魑裟邪他們可以壓制。你我只需循序漸進,打好根基便好了。”
御紫炎感受到御天行心中所想,自然也知道父皇所慮之事,微微勾起唇角說道,“何況,紫炎過去聽說,這修真無歲月,一旦打坐入定,別說三年五載,就是百來年都是稀鬆平常呢。
父皇現在依舊是九五之尊,哪裡有這許多時間增長修為?倒不如就紫炎一人入定打坐,有所大成好了。到時候父皇也不必憂心那天師再對紫炎不利。”
其實之前御紫炎並未想到這許多,只是此時策馬徐行,令他再次憶起前世驅車兜風的感覺,才偶發感慨。但此刻得知父皇心思,御紫炎倒是覺得自己到底對人對事想得太過簡單。那天師確是個隱藏的威脅,需儘早提防。
既是提起天師,御紫炎心中也是驀地一冷,臉上卻是笑得愈發燦爛,甚至言語之間,與御天行打趣起來。
御天行見懷中人兒此時笑顏,沉聲說道,“炎兒又何必與那天師認真動氣?那等不堪之人,竟敢對炎兒出言詆譭輕貶,早晚有一天,父皇將那老匹夫大卸八塊!”
“誰生他的氣了?”
御紫炎回首對御天行一笑,不肯承認。
御天行見狀挑眉,“炎兒過去性情冷漠之時,便已有這習慣,心中越是不悅,笑得越是開懷,言辭之間,也越是玩味輕鬆。如今炎兒得回愛人之心,這習慣,也未曾去了呢。”
“……”
御紫炎定定望了御天行片刻,終是露出會心一笑,也不出言反駁,亦未曾承認。
只是,如今的御天行與御紫炎,哪裡還需要時時刻刻以言語交流?
御紫炎心中一閃而過的念頭,都能被御天行輕易捕捉——便像方才,御紫炎心中笑道,“還真是無論何事,都瞞不過父皇了呢,呵呵。”
二人且說且笑,不多時,便已到了城郊山谷之中。
此時將近午夜,二人正是將時間算得精準。
御紫炎回眸一笑說道,“其實這月光草每夜子時皆會開花,只是獨獨新月之夜,沒了月光,更能領略落地月光,自然之妙不可言。今夜雖不到新月之夜,好在也已是入了下旬,月色不至奪了月光草的光輝。”
“嗯。”
御天行望著天上,果然是較平日裡夜幕愈發深沉,顯得格外靜謐邃遠。
二人說話間,已至子時,眼看著面前一片光暈花海,真真好似月光滿地,又如星辰仿若仙境,御紫炎雖非頭回得見,卻依舊看入了神。
御天行亦是在旁不禁讚了一聲,“此景只應天上有,人間能有幾回見。”
“呵。父皇倒是會篡改先人之作。”
御紫炎眨眨眼,對御天行頑皮一笑,直把御天行勾得心中火起,聲音也沉了幾分,“父皇可是直把炎兒心中所想說了出來。炎兒倒是將這罪名安在了父皇身上,嗯?”
“呵呵。”
御紫炎聞言吃吃一笑,眉眼之間頓時多了幾分靈動之氣。
御天行輕嘆一聲,說道,“若說人間絕景,眼前才是天上僅有,地上無雙的絕景啊——”
聽御天行這一番話,御紫炎臉上笑意未收,雙頰卻是染上一抹淡粉,輕快聲音說道,“紫炎過去倒不知,父皇竟能如此甜言蜜語。真不知過去迷倒了多少嬪妃娘娘。”
“炎兒難道不知,父皇一言一行,皆是由炎兒所起,旁人如何聽得去半句、受得了半分?”
御天行言辭之間故意添了一抹曖昧之音,其中深意,卻當真只有御紫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