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生……身後的男人傾盡全心全意的寵愛憐惜,剝去了他一層又一層的外殼,甚至在他失了愛人之心時便已緊緊的攫住了他的全部關注與牽念。
“為何不直接說明?”
御天行動作輕柔的揉捻著御紫炎的太陽穴,口中漫不經心的問起方才之事。
御紫炎愈發放軟了身子,享受著堂堂一屆御寰帝王的殷勤服侍,長出一口氣,撥出胸中渾濁,方才緩緩說道,
“修真之人,若非結出元嬰,也僅是壽命較常人長些。緣楓他心中有情結,即便入了道,修了真,境界也未必能夠有所精進,衝破心魔、結成元嬰。
而在這段時日中,墨雨心性漸趨成熟,或許自然而然便能明白了他與緣楓之間的情誼糾葛。
父皇今日也看到了,那墨雨對緣楓,未必沒有情。只是他年紀尚幼,根本還不懂情為何物,因此才會只將那一份全心依傍只當做一份單純的手足之情。
是以,假以時日,二人未必不會有情人成了眷屬。此世之中,凡人壽命已是不短,這‘假以時日’,有的是時間慢慢磨合,又何必此刻逼得太緊?或許反而弄巧成拙。”
“炎兒為他們費了太多心思,父皇都要吃醋了。”
御天行微涼的手指若有似無輕撫著御紫炎臉龐,低聲說道。
“呵。紫炎心中早已將他二人當做了親生孩兒般疼愛,父皇難道連孩子們的醋也要吃?豈不是成了亂吃‘乾醋’、‘飛醋’的‘妒夫’?啊……父皇為父,或者該叫‘妒父’更恰當呢?”
看著御紫炎眼中閃爍著的頑皮光彩,御天行低下頭不由分說含住了那兩片翕動不止的柔軟。
一陣廝磨之後,御天行才啞著嗓音深沉說道,“炎兒這是在笑話父皇麼?還是在——勾引父皇?”
“說什麼‘勾引’,好難聽。”
御紫炎微紅著臉頰,軟軟無力的手臂推了推御天行逼近的胸膛,只是那軟語低嗔,欲拒還迎的模樣,反而愈發添了幾分旖旎之色,令御天行小腹不由一緊。
嘆息一聲,御天行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御紫炎的臉龐,一寸一寸,自上而下,仔細的描摹著,令御紫炎心底某處,亦是隨著那動作起伏,悸動恍惚。
“炎兒如今的模樣,實在是太勾人了。炎兒找回了那愛人之心,竟是變得如此靈動俏皮,讓父皇如何不愛,如何不沉淪,如何不為之癲狂?”
仰頭看到那一雙流金黑眸之中寫滿痴迷,滿滿的只有自己一人身影,御紫炎嫣然一笑,傾國傾城,“父皇,讓紫炎再休息片刻。”
“好。”
御天行壓下心中渴念,只是靜靜擁著御紫炎在龍床上躺下,調整個姿勢好讓懷中人兒躺得更加舒服。
於是,御紫炎便又在御天行那冷香的懷抱之中,沉沉睡去。
……
御紫炎這一睡,直睡到深夜。
睜開雙眼,御紫炎這才覺出身上清爽精神了許多。鼻尖飄來熟悉的氣息,御紫炎嘴角微揚,同時聽到了御天行溫柔嗓音,“炎兒醒了?感覺可是好了些?”
“嗯。”
御紫炎應了一聲,由著御天行將他扶著坐起。御紫炎這才看看窗外天色,有些歉然的對御天行說道,“紫炎這一睡,又耽誤了父皇用膳的時辰。”
“無妨。”
御天行在御紫炎眼角落下一吻,微笑著說道,“父皇也有好幾日不曾好好歇息。方才亦是久違的好睡。”
聽御天行這麼一說,御紫炎心中愈發感到心疼虧欠。
御天行卻是伸手抬起御紫炎正要低下去的頭,輕聲說道,“炎兒若是為此責怪自己,父皇豈不是要將自己責罵千百遍了?”
“呵。”
聽御天行這麼一說,御紫炎心中釋然,宛然一笑說道,“父皇說得是。我們這一來,也算扯平了呢。”
見御紫炎放開心胸,御天行也跟著笑了起來,幫御紫炎整了整有些鬆垮的衣襟,便聽門外霜潔輕柔聲音響起,“陛下、殿下,晚膳一直在御膳房溫著呢。”
“嗯,呈上來吧。”
御天行知這霜潔一向心細周到,應了一聲,就見門外霜潔身影去了又回,殿門開啟,霜月、霜潔姐妹二人奉上晚膳。
知道陛下、殿下,皆是喜靜之人,如此夜半時刻,霜月、霜潔姐妹也不令其他宮娥侍監攪擾了御華殿夜半清寧,便是她二人,也只是放下杯盤碗盞,福身一禮隨即退下。
御天行父子二人相視一笑,有感於姐妹二人體貼,便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