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心情稍定,另一個疑問隨之而起。
“傲雲?”
反問一句,雖然是個從未聽過的名字,但御紫炎的腦中卻驀地閃過一個面容,“你是——雪豹?”
“不錯,正是我。”
冷傲的聲音肯定了御紫炎的猜測,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起伏。
“你方才所指的‘大人’,可是天?或者,我該說……是指‘將暝’?”
腦中飛快運轉著,將所有的線索與不合常理的片段連線在一起,御紫炎得出唯一一個可能的結論——雪豹傲雲,與將暝乃是舊識,正如雪一與幻瑛一般。
“不錯,正是將暝大人。”
果不其然,雪豹再次承認,然後緊接著說道,“我的身份與來歷稍後再談。此刻大人正處於緊要關頭,你不可有半點鬆懈。”
“傲雲前輩說得是!”
御紫炎應了一聲,急忙問道,“前輩可否告知晚輩,除了繼續煉化靈氣,我此刻還可以為天做些什麼?雖說先生告知天所受痛苦無可避免,但我依然希望做些什麼幫他減輕些痛苦。”
懇切的詢問傲雲的意見。既然傲雲與將暝相識,又識得浮世輪,相信,對於御天行此刻正在經歷的苦難,定會知道些什麼。
“你不必對我如此恭敬客氣。既是你知道同行之人便是將暝大人,那麼,你也該知道,自己便是幻瑛才是。”
傲雲的聲音恢復了平靜。
“之前只是如此猜測,雪狐族中長老雖然也如此說,但毀是沒有確實證據,那麼我們與幻瑛、將暝之間的關聯也只能是個猜測,未能作準。”
御紫炎據實以告。
“雪狐?嗯,幻瑛過去確實與雪狐一族走得頗近。”
傲雲瞭然。
“那麼,傲雲,你是否能夠告訴我,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令天少一些痛苦?”
御紫炎再次問道。從御天行意識深處傳來的痛苦從未間斷,甚至幾乎已經令他感到麻木。
“你已做得足夠。”
傲雲淡淡說了一句,但話音這中,似乎隱隱含著幾分羨慕之意。
御紫炎心中有些疑惑,不知是自己錯覺抑或其他,但,此刻並非好奇心氾濫的時機,“此話怎講?我並未做過什麼啊。”
“連心草,食者連心,你已幫將暝大人分擔了一半的痛苦,又為他匯入純粹的混沌靈氣,大人的三個丹田,已經快要完成。”
“真的?!”
聽傲雲這一席話,御紫炎又驚又喜——原本並不是對痛感麻林,而是天所受的痛苦真的在逐漸減輕了嗎?
沒想到當初與天一同服下了連心草,竟然在此時派上了用場。
心情稍稍放鬆了一些,御紫炎卻並未大意,繼續煉化周遭靈氣,一面檢視御天行內府,果然見到,原先崩毀的丹田有重新整合的跡象。毀掉的血脈也在慢慢癒合,並且比先前還要更加寬廣。
至此御紫炎才確定傲雲所言確實不虛。但卻依然心疼御天行方才所承受的痛苦。他分得一部分已慢覺得如此難捱,那麼天又該承受了多少?
但,這就是修真者必須要面對的考驗。天下,永遠沒有不需付出代價便能得到回報的時候。
心念一轉,御紫炎復又想到,傲雲此刻有了餘暇與他對話,說明大戰已分出勝負。
雖然不知傲雲是否解除了身中之毒,又是如何戰勝了胡兀鷲,但看來,即使爭鬥停歇,周圍的靈氣依舊十分混亂,不過這也正好方便他將更多的靈氣煉化為混沌之氣。
……
不知又過了多久,御紫炎感到由御天行心底深處傳達而來的痛楚終於徹底消失,探入靈識,果然發現御天行腹中丹田已經完全一分為三,而先前出現的裂痕的金丹,就靜靜流轉於居中在下的心田之內。
裂痕逐漸擴大,終於完全瓦解,而與此同時,更多的混沌之氣被吸收進丹田之內,與金丹山崩碎而成的粉末混合融為一體,而後,一片金光之中,一個小小人形緩緩顯現。
凝聚了全部注意力,御紫炎無法形容自己心中此刻的欣喜。
奇妙物,彷彿劫後重生的感觸,不知是為了親眼見證御天行塑成元嬰,還是為了方才剛剛經驗豐富過的那般撕心裂肺般的痛苦。
然而不等御紫炎繼續沉浸在喜悅的心情之中,他感到御天行體內又一股氣息忽的凝聚,直奔另一個空置的丹田而去。
“龍血!”
似曾相識的氣息,並不陌生,當初御天行在朝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