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斷斷續續的話音由唇紅齒白之間溢位,意義不清的言語,卻帶著別樣的誘惑與引人,即便在這冰天雪地之中,也能使周遭空氣染上幾分曖昧清熱,更加令得御天行疏冷褪去,狡黠暴露,“炎兒要說什麼?我可是有些聽不懂呢。”
不過雖是這麼說著,御天行卻到底不再繼續逗弄懷中人兒——愛人這般迷茫可人的模樣,他可不願被走在前面的幾隻大狐小狐瞧了去。
而且——那句話,他還是要親耳聽了才算數的。但若是他繼續逗弄下去,懷中人兒怕是真的無法成言了。呵,他的炎兒,近來真是越來越敏感了。
正想著,耳邊傳睞愛人略帶不甘的聲音,“真不知你是何時學會這些的,明明是那麼疏冷清靜的一個人……”
情動未退的嗓音還帶著幾分軟糯,說出的話明明是嗔怨口氣,聽起來卻偏偏像是情人之間呢喃耳語。未完的半句話更是引人遐思。御天行眸色一閃,想起的是夜幕之下,心愛人兒褪去溫和平靜,如水雙眸染上無邊春意的模樣。
“一切改變只為一人,自然是炎兒你,令我改變至此。而炎兒的改變,自然也全是為了我——”
御天行微低下頭,眸中帶笑毫不在意的說著令人臉紅心跳的情話。
“唔——”
被御天行直截了當的話語弄得再次臉紅,御紫炎抿著唇,卻並未反駁。沉吟半晌,這才微垂著頭低聲呢喃道,“夜禹橋對那人的心意,怎抵得過你我之間?天莫要再以他做比。”
直至這一句話出口,御紫炎對於林健二字,以及以那二字為名的男人,已全無感覺。
仰起頭注視著御天行流金的黑眸,御紫炎緩緩說道,“夜禹橋對林健,或許只是因為當年的少年懵懂,一時情迷,又或許,因為在那個世上沒有天的存在,他才會一直執拗於那個曾經對他溫和微笑的人,而一直不去深思那一抹慵懶笑容背後的敷衍輕視。
但無論是哪一種,如今對我都已不再重要,並且,我如今倒還想感謝那個令夜禹橋一度心灰意冷的男人。若非那絕望悲傷深入骨髓,或許夜禹橋也不會帶著記憶轉世重生。那麼,御紫炎也不再是如今的我。
他或許便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尋常皇子,不會與他的父皇有太多的牽絆糾纏,更加不會與天相知相守,所以天,莫要將夜禹橋對那人的執著,與你我之間的感情相比。”
“好,我不會再提起此事,前世種種不快,炎兒便只當做了一場夢。”
“夢醒了,有天在我身邊,此世才是我的歸宿,天所在之處,才是我魂牽夢縈之處。”
輕柔的話語,卻是沒有半點虛假的肺腑之言。
被愛人難得坦承的心聲所感動,御天行不禁低下頭在那雙吐出了世上最最悅耳言語的唇上落下數吻。
看出了流金黑眸之中暗自翻湧的波瀾,御紫炎輕輕一笑說道,“這一回,天的飛醋可是吃完了?安心了?”
御天行挑眉正要回上一句,卻聽前方不遠處傳來一陣輕咳,含著些微笑意的話語響起,“咳——呵呵,天行,紫炎,我們到了。”
第二四八章 凝吟峰頂
清寒帶著笑意的聲音暫停了二人的纏綿低語。
御紫炎微紅著臉瞥了一眼依舊懷抱著他不肯放手的男人,心中卻是在哀嘆自己的麵皮似乎也變得越來越厚了。
感受到御紫炎心中所想,御天行邪笑著在心中說了一句,“炎兒這樣剛好,我喜歡得緊。”
說罷,不等愛人再次“惱羞成怒”,御天行放開了懷抱,改為牽著愛人的手。
二人這才定睛向前觀望。
“一先生,這便是凝吟峰頂,九天幻狐的居所了?”
御紫炎看著眼前一片迷茫霧氣,內裡為何,根本看不到半分,心中已是有了猜測,但依然對清寒問道。
“正是。”
清寒在,手指向一片霧氣說道,“這外圍便是幻狐大人設下的幻陣屏障,若是尋常人進入其中,定會迷失方向,若迷失之人知難而退,放棄探索之意,幻陣便會將其完好送出,但若闖入之人心術不正,貪心不書稿 ,幻陣中的兇陣便會啟動,那,此人便必死無疑。”
聽著清寒解說,御紫炎並未對那些自取滅亡之人有太多同情之羽,只是感嘆道,“沒想到一個幻陣,還能夠如此奇妙,自動感知到陣中人的心理,從而生出相應變化。”
“所以說幻狐大人的幻陣是天下無敵的。”
提起此事,清寒依舊掩飾不住自豪之感,彷彿設下這幻陣之人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