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一次,上官洛青行刺之事陵王根本毫不知情。令屬下實在感到費解。”
“近幾年尚水與啟仙紛爭不斷,陵王重兵在握,屢立戰功。啟仙那個小皇帝不過是左丞相和他那個皇太后妹妹的傀儡。他們怕是擔心陵王功高蓋主,得了民心,奪了皇位。”
“上官洛青……”
口中念著聽來的名字,御天行心中默想——記得當日陵王口中喚那小廝“洛兒”,想必定是這上官洛青不假。陵王的名字應是喚作祈憐銘瑄。那麼剛才炎兒口中叫著的禹溪和林健又是誰?”
想到這裡御天行鳳目一亮——炎兒曾經說過他前世的名字叫做夜禹橋——禹溪,禹橋……難道他口中的禹溪和林健也是些“故人”,而且這“禹溪”,大概還是——
御天行鳳目微眯,一分興味,兩分危險,更多的是心痛——
炎兒,是什麼樣的過去讓你反應如此激烈,難道——這就是你寧願無愛的理由麼?
“那——”見御天行半晌不語,元出聲。
“此一時彼一時,如今尚水新帝即位,國事日盛,使得陵王亦欲尋一有力盟友,一面得令啟仙能與尚水抗衡;一面也可支援他在朝堂之上與小皇帝分庭抗禮。而正巧陛下與殿下出游來至啟仙並與陵王巧遇。陵王認出了陛下,於是想與陛下結下這個盟友。不料左丞相得了訊息,令上官洛青藉機刺殺陛下,成功了可引起御寰內亂,失敗了也可借陛下之手除掉陵王這一心腹大患。只可憐了上官洛青險些害了自己的愛人而不可知。”
門外一陣溫文爾雅的聲音慢慢接近,下一刻,兩個白衣身影出現在門口。
“誰?”元手按劍柄厲聲問道。
“前輩,還有——”御天行冷潤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白陽見過陛下。”
“風白陽?”
御天行微挑眉,打量眼前之人,“不知臨風的太子殿下遠道而來所為何事?”
“白陽已不是臨風太子。”
風白陽此時同白塵一樣一襲白衣,神情飄逸淡然,不似世俗之人。
御天行挑眉看看身旁的元。
元猛的下跪,“屬下無能,屬下尚未收到任何訊息。”
“退下。”
御天行淡淡說了兩個字。元見他並未責怪之意,忙退出房間。待闔上門時,已驚出一身冷汗。不敢多做耽擱,忙打起精神,派人聯絡臨風的人打探訊息。
“此事,大概臨風皇宮裡也是這兩日才剛得到訊息罷。”
白塵示意風白陽落座,淡淡笑道。
“太子殿下捨得下江山,捨得下皇位?”
御天行冷潤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功名利祿乃是過眼雲煙。白陽劫後重生,入過世,盡過孝道、擔過責任,如今決心出世,再不浪費時間在那些虛名上,只求與塵一道修真悟道,逍遙自在。”
“陽兒。”
白塵依舊神情淡淡的,只是彎彎的眉眼中流露出深沉的情愫。
“塵!”
風白陽被白塵深情地注視弄得有些不自在,白皙的臉上飛過一抹雲霞,“不要總是將我再當作小孩子。”
“呵,陽。”
白塵心情愉悅的欣賞著風白陽羞紅的臉,順從的改了稱呼。以前的夜兒如今也長大了,不再是賴著他撒嬌的孩童,而是他真正的愛人,他的陽。
朦朧之間,御紫炎聽到外室有人說話。緩緩睜開眼,意識逐漸回籠,御紫炎只覺心中劃過一抹異樣感覺。
手不自覺覆上胸口——這裡,似乎多了些什麼……
緩緩坐起身,總覺得自己彷彿睡了一個世紀一般長久。之前由漠然的性格之中驀然多了些肆意張揚的個性,雖說是與過去的夜禹橋有幾分相像,但又總覺得那個性好似憑空生出來的一般有些陌生。
心中不解明明是自己的身子、自己的意志,卻又好像藏著更深刻的迷——
“前輩,還有——”聽到父皇喊著前輩,又聽風白陽竟然現身此處,莫非——
“師傅?”
門簾後,內室之中御紫炎有些虛弱的聲音略帶遲疑的問道。
話音剛落,御天行已是站到了御紫炎身前。
看到御天行安然無恙,御紫炎半懸著的一顆心才算完全的落下。雖然夢中依稀聽到御天行的聲音,但是醒來不見他在身邊,依舊不免有些擔心,只恨自己當時實在沒用,尚未脫離對方的勢力範圍便失去了知覺。若是御天行有了半點閃失,他便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