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2 / 4)

紫炎拿起書案上的一柄卷軸,“這是?”

“霜潔在晚膳前送來的。”

御紫炎好奇的展開卷軸,竟是前一日在後山竹寮內隨手畫下的《登高》。

“呵。炎兒的書畫有長進呢。”

“父皇取笑紫炎。”看著卷軸上寫得有氣無力的題詩,御紫炎有些氣悶的回身看著御天行放大的俊顏,那笑容無論如何看都像是在笑話他的字。

“父皇哪裡是在取笑炎兒?明明是在稱讚炎兒有長進。”雖是如此說,御天行卻掩不住笑意更濃。

“父皇不必取笑紫炎,紫炎也有自知之明。”御紫炎垮著一張小臉,望著自己的字悶悶地說道,“杜甫一首氣勢恢宏言情悲愴的的好詩,被紫炎有氣無力的字跡糟蹋了。潔也真是的,紫炎隨手寫寫畫畫,無聊玩玩的,她怎得當真裝裱起來,害我在父皇面前丟臉。”

“哈哈,炎兒在父皇面前怕什麼丟臉?反而是炎兒此時漲紅臉的模樣像顆可口的蘋果,可愛的緊呢。”御天行如此說著,也便當真低下頭在御紫炎柔軟的臉龐落下一吻。

光滑的面板、溫涼的觸感、同樣熟悉的冷香卻帶著一股御紫炎特有的淡淡馨香,唇邊殘留的觸感令御天行回味無窮,意猶未盡。

御紫炎卻被御天行的舉動愈發羞紅了臉,“父皇!你做什麼?!”

莫說御紫炎的心性已是八十多歲的老人,便是這七年來漸漸習慣了小兒的身份、心態,從未被御天行如此親密對待的御紫炎,一時之間也足以驚得不知如何是好,甚至忘記了,他自己曾親口對御天行提起過自己喜歡男子之事。

御天行佯裝無辜的說道,“父皇做什麼炎兒不懂麼?那父皇要不要再做一次?”

說罷便又要俯身過來。

“不必!父皇不必再做了。”御紫炎慌忙用手捂住自己的臉頰,嚇得驚呼道。

御天行心中雖然感到有些遺憾,卻已是對看到御紫炎如此可愛模樣感到心滿意足,決定不再逗他,胸膛不住起伏的悶聲笑道,“怪只怪炎兒方才的模樣實在是可愛的緊,父皇才會忍不住佔些便宜去。”

“——”御紫炎只覺得御天行越來越壞心,總愛戲耍於他。

“好了,炎兒莫要氣了。”一面安撫著御紫炎,御天行一面拿起一支毛筆塞入御紫炎手中,“來,父皇與你一起再將這詩寫上一遍。”

看在今日墨雨開口說話使得心情奇好,御紫炎不再計較御天行的“無賴”行為,更加由著他故意轉移話題,就著御天行寬闊有力的手,握著毛筆落下一行又一行蒼勁有力、灑脫不羈的詩句。

收住筆鋒,御紫炎為御天行霸氣十足、豪氣沖天的書法暗自感嘆。都說見字如人,御天行本人便是如此自信、高傲、堅定而果斷的男人吧。心中想著,只聽御天行朗聲唸誦起剛剛寫下的《登高》絕句: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

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御天行冷潤的聲音因低沉而添了幾分磁性,將杜甫詩中壯志難酬的不甘,放眼壯闊景緻的豁達,身處困苦卻依舊心繫天下的心境表達得淋漓盡致。御天行的才情再一次令御紫炎深深折服。

“父皇好厲害!不過第一次見這詩,便將詩中豐富交織的情感理解的如此深入。”御紫炎不由讚歎道。雖然幾年來的相處,他早已知道御天行是個博學多才的男人,但每每發現自己父皇的過人之處,他還是忍不住一陣憧憬嚮往。

此刻的御天行,在御紫炎眼中,當真是一位父親的形象,那樣的偉岸,那樣的出眾,那樣的令他折服。方才的壞心戲耍,便也被御紫炎忘在九霄雲外。

“確是首好詩,只是太過悲壯了些。炎兒的心思總是如此沉重,父皇很是心疼。昨日也是,那二人之事,本是父皇下令處死的憐沁,炎兒如何將所有的責任攬於自己身上,叫父皇情何以堪?”

懷中人兒溫軟觸感令御天行深深眷戀,不想放手。方才手掌相疊,柔軟的肌‘膚落於掌心,竟讓御天行心中想到,若是時間能夠停在這一刻,該有多好。

昨夜原本原本不甚清晰的心情,此刻也漸漸沉澱下來。御天行幾乎可以確定,對懷中人兒的時時牽掛與種種不捨,並非純然的父子親情,而是,夾雜著真正的情愛。一如此時,軟玉在懷,他心中明知道這人兒只是七歲稚齡,卻仍然令他心中不禁生出一些旖念,雖只是轉瞬而逝,卻也令御天行明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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