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坐車就不累了麼?”
被愛人拆穿,水摩亮非但不曾露出半點尷尬之色反而理直氣壯的反問一句。
看著旁若無人親密無間的二人,御紫炎眼中笑意更深,開口說道,“呵呵,倒是我們怠慢了遠道而來的客人。既是二位覺得乏了,我們便先行一步到峰頂宅院邊做歇息便慢慢敘談吧。”
“那敢情好!”
對於御紫炎建議,水摩亮毫不客氣的應了下來,卻又在下一刻眨眨眼似是想到什麼一般詭異一笑,收回腳步對御紫炎說道,“紫炎莫不記得,我與原修習的可是巫靈訣。”
水摩亮這一言剛說出口,便換來許多道視線齊齊投來。
然而御紫炎卻是微微一笑,神色如常說道,“自是知道的。”
“那你就不怕我們早已投靠了水蕪派,此番前來,乃是為了刺探敵情?”
迎著水摩亮玩味視線,御紫炎仍舊淡然回道,“我以為,除了一人,陛下絕不會在任何時候、任何場合下甘願屈居人下。”
一句話先是使得水摩亮微微一愣,而後竟是大笑起來。
肆意張揚的笑聲響徹整片山巒,那氣勢甚至比方才黑熊妖吼聲也不遑多讓,“哈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幾年不見,紫炎你竟是學得如此油嘴滑舌了!哈哈!還是說當初我本就看走了眼?!不過這樣更好!哈哈!我喜歡!說得好!”
對於水摩亮誇張大笑只是一笑置之,御紫炎與御天行再次準備舉步向前。
然而就在這時,御紫炎餘光卻瞧見風白陽立在遠處似是有些猶疑。
察覺到風白陽反常,御紫炎又一次停下腳步。
順著風白陽視線看去,只見懷中小人兒正看著那黑熊妖與魔修女子,眼中滿是不捨之意。
御紫炎心念一動,抬眼之間正瞧見風白陽為難模樣。
側首與愛人相視一眼,御紫炎眸中帶著幾分問詢之意。
御天行自是明瞭愛人心中所想,沉吟半晌,終是在心中說道,“雖然明白炎兒用心,但我們到底還是小心行事為好。”
御紫炎紫眸之中一片清明,同樣在心中回道,“天所慮我自然清楚。但難得寧兒顯出如此明顯好惡,且又首次對白陽表現出親近之意。我實在不忍讓他們二人失望。”
御天行聞言眸光一閃,眉心微微蹙起,又是過了半晌,並未立即答應愛人請求,而是在識海中對魑裟邪與翠玉問道,“你們二人覺得那黑熊妖與魔修女子可信得過?”
冷不防被如此問起,魑裟邪與翠玉不由得一齊看向御天行。
御紫炎見狀透過識海將前因後果對二人簡略說明,兩者方才瞭然。
思索片刻,魑裟邪在識海中回道,“若依著我,不管他們可信不可信,也不該輕易放外人入內。但相信你們二人也明白其中利害,卻仍然想要成全白陽和那小傢伙不是麼?”
“正是。”
御紫炎對著魑裟邪歉然一笑,點頭應道。
見御紫炎如此老實,魑裟邪勾起唇角,眼中盡是自信笑意,“既是如此,我們又何必管他們是否可信。憑他們兩個小東西的本事,還掀不起什麼風浪!”
翠玉靜靜聽著幾人識海中對話,亦是權衡一回,在識海中沉靜說道,“二位公子與魑前輩既是都沒有異議,翠玉也並不覺得有太多不便。那魔女翠玉並不十分清楚。那黑熊妖雖是粗魯些,但本性應是不壞。何況正如魑前輩所言,放他二人上峰頂,我們自暗中多加派人手將他們看牢便是。”
見二人對此全無異議,御天行點頭沉聲說道,“為免節外生枝,稍後讓人悄悄將那二人帶上頂峰罷。”
翠玉在識海中說道,“此事便讓翠玉去辦吧。”
御紫炎對著翠玉微微一笑,“如此,便有勞了。”
商定此事,一行人再不耽擱走入幻陣之中。
不等走到峰頂,翠玉已是帶著黑熊妖與魔修女子趕上。風怡寧見了二人喜不自勝,一雙大眼直盯著兩人上下打量,甚至還主動搭話問長問短。
風白陽見愛子展顏,自是欣喜,由翠玉口中得知是御紫炎所提,當即向御紫炎投去感謝一笑。
見此事安排妥當,御紫炎再無牽掛,收回視線,與御天行相視一眼,而後狀似無意領著水砂原叔侄二人前往玉雪樓。
其他人則是由白塵等人分別安排住處不提。
御天行等四人來到玉雪樓,各自尋了座位坐下。不過少頃,霜潔便端了四盞香茗而來。
水摩亮也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