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摹!�
“但是——”
御紫炎並未因為愛人所言便安下心來。先前風怡寧所言已是揭露出那晉王拘禁御凝湘意圖。而月非瑤傳來信箋中描述更加坐實了此事。
雖然數年前他與御凝湘確有過幾面之緣,卻並無太多印象。
被他人壞了清譽,並非所有女子都能如同姝媛一般坦然以對。更何況御凝湘遠嫁他國,身邊怕是連個說體己話的人都難尋。更不比御姝媛到底還有母兄陪伴在側。
思及此處,御紫炎臉上憂色愈發深了幾分。
兩國聯姻,古來便是各國君主維持和平共存不可或缺的手段。這一點無論是在前世歷史之內,抑或今生現實之中,都是難以避免的一環。
但,即便是為了不費一兵一卒保得天下平安,出嫁皇女卻是身不由己。
若兩國能得長久相安無事,所嫁夫君善待己身,已是十足幸運。
否則,兩國君主悖誓毀約、戰火再起,到時候遠嫁皇女便是左右為難、進退維谷,更有甚者,被夫家當做要挾父家的籌碼或乾脆就只是一個用來劃清界限的犧牲品,那也只能怨一句“生不逢時”罷了。
想到自古聯姻女子少有善終之實,御紫炎看向風怡寧的目光中愈發多了幾分關愛與珍視之意。卻不知,此刻正背對著他,某個本該熟睡的孩子,唇邊竟是勾起一抹極其淺淡的弧線……
第五七七章望瑤鎮外
時若指間沙,眨眼間又是半月光景過去。
一路上那風怡寧仍是不分日夜黏在御天行身邊。而知曉了孩童身份,御紫炎只當這份沒來由的親近源於血脈本能,並不做他想。不過,此事畢竟涉及風白陽,因而天、炎二人商議過後決定暫時不對他人言明,只是暗中通知了風白陽。
但是,這一行人皆非愚鈍之人。一向對他人淡漠以待的御天行居然會容忍一個小娃整日黏在他的身邊。此事本身已經令他們感到十分驚奇。
而御天行與御紫炎自然也已察覺眾人好奇之心,卻也無意解釋太多。
端坐於馬車之中,將車窗略微推開一道縫隙,只見官道盡頭隱隱約約是一座小鎮。御紫炎回頭看向閉目養神的愛人,壓低音量說道,“天,前方便是望瑤鎮了。我們今日不若就在此落腳。明日再帶著寧兒前去風瑤。”
聽到愛人所言,御天行微微張開眼簾,看了一眼不知何時又窩到他懷中酣睡的小娃,無聲點了點頭。
得到愛人首肯,御紫炎微微一笑,由車廂內輕手輕腳走出,顯是將這一決定告與其他眾人知道。
而御天行則是繼續坐在車廂內,一隻手下意識拍撫著小娃脊背。那輕柔動作過去只在對待御紫炎才會出現。
然而,做出如此輕柔動作的男人此刻卻好像並不曾意識到自己在做些什麼。一雙總是炯炯有神的黑眸,此刻卻好似有些迷惘,不知看向何處。
對於愛人發生一切並不知曉,御紫炎逐一通知眾人今日將在前方小鎮落腳。直到最後通知到燕琉璃,卻被這古靈精怪的女子阻住了離去腳步。
“紫炎。”
“嗯?”
轉頭看向燕琉璃,御紫炎應了一聲。
“都已到了此處,你還不欲對我們說明實情麼?”
女子攏了攏白色兔毛的袖口。挑眉問向御紫炎。
御紫炎先是微微一愣,而後紫眸中掠過一絲瞭然,卻仍做出一副不明所以模樣笑道,“琉璃此言何意?”
“別給我來這一套。”
燕琉璃何許人也?豈會如此輕易便打消追問到底的念頭?因而乾脆挑明瞭說道,“那風怡寧到底是何身份。因何會被御陛下如此特殊相待?其實就算你不說明,我猜我們這一行人中也有不少已經猜出了大概。但是,你到底要將此事隱瞞到何時?又或者——乾脆一直裝傻下去,直到這孩子回到該回的地方去?”
見燕琉璃開門見山將話題挑明,御紫炎心中暗歎一聲。
正如燕琉璃所說,這一行人早在當日聽說了風怡寧自報家門,怕就有近半數之人與他聯想到同樣事情。只是至今仍未曾有人問起,概或因為他們對此並不關心,或自認不該多嘴相詢。
但箇中總歸有例外存在,心中存了疑惑,便想要弄清來龍去脈。除此之外,又不避嫌疑、膽大包天,正是眼前這位前燕昭太子、與她那已經仙逝的父皇一同密謀、女扮男裝瞞天過海十餘年的燕琉璃是也。
再次嘆息一笑,御紫炎注視著眼前女子,悠悠說道,“既是琉璃都已猜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