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扇動。
一向自信從容的男人,當心愛人兒出現哪怕一絲一毫不妥之時,總會輕易失去全部鎮定與冷靜。緊抿著形狀美好的薄唇,黑眸中瞳仁因緊張與情緒劇烈起伏而擴大到極限。
……
不過是一息之間,御天行卻覺得彷彿渡過了萬年。
當那眼眸張開了一絲縫隙、而後又迅速閉合之後,整張俊臉緊繃著的男人終於能夠露出一絲鬆懈表情。
毫無預兆的將懷中人兒擁入懷中,不留一絲縫隙、緊緊地,將這個險些將他一顆心擰破揪碎的人兒,恨不能揉進自己的骨血之中。如此一來,便再也不會有留他獨自一人面對令人窒息場面的機會!
“唔——”
一聲低不可聞的嚶嚀由御天行懷中悠悠傳出,似是含著一絲隱忍與虛弱。
然而,情緒高度緊張過後的御天行並未立刻察覺出那一聲嚶嚀,仍舊沉浸在方才驚心動魄的感觸之中,緊緊箍著懷中人兒不肯放手。
終於,被某個受了驚的男人狠狠揉在懷中的少年拼盡全力抬起一隻手,而後幾乎沒有什麼力道的扯了扯男人的衣袖。
“……天——”
終於,輕微的呼喚聲得以釋放。
而這輕輕的一聲,終是令聽過這呼喚無數次的御天行驚醒過來。
“炎兒!”
驚喜交加的放開被自己雙臂勒得幾乎透不過氣來的人兒,御天行上下打量著自己的愛人。
而御紫炎深吸一口氣,有些怨尤的看了一眼愛人。
“若非我如今已無須靠口鼻呼吸,便早已被天勒得窒息而——”
御紫炎話未說完,口已被一隻溫涼手掌捂住。
“炎兒!”
滿是不贊成的語氣,御天行眉峰深蹙看著竟敢在這種時候口不擇言、胡亂講話的愛人。
眨了眨眼,御紫炎十分無辜的看著滿臉不悅的愛人,而後竟是轉了轉眼珠,眼角微挑,染上了一抹緋紅。
幾乎是同一時間,御天行黑眸之中掠過一抹暗色。
感受到掌心微微濡溼觸感,御天行眉梢一挑——他的炎兒,這是在安撫自己、還是在補償自己?抑或,是在考驗自己?
不過無論是哪一種,送上門的美食他可絕不打算放過。
思及此,御天行唇邊勾起一抹邪魅笑意。
“看來炎兒不介意再窒息一回。”
一字一頓說出一句話,而後尾音便淹沒在唇齒交‘纏之間。
許久過後,御天行終是放開了面若桃花的人兒。
擁著愛人的手臂卻完全沒有放鬆的意思。
微微偏過頭去在愛人耳珠上輕咬一口,低沉喑啞的嗓音帶著致命誘‘惑,說出的話惹得本就滿面豔色的人兒愈發明顯,“炎兒如此主動,我可是歡喜得很吶。不過——別以為如此便了結了。炎兒欠我的,我自會慢慢的、半分不落的討回。”
“……幻……瑛?”
熟悉的聲音使得御天行眉梢上揚,而兩頰紅雲未散的御紫炎眼中騰起幾分難以置信與驚喜之意。
而也是在此時,天、炎二人方才驚異的發現,原來他們並未如先前所想一般離開浮世輪幻境,只不過他們此刻所處之地也並非先前夜以心產下嬰孩的產房。
冥界、忘川——
並不陌生的蜿蜒長河,河上唯一的一座橋,橋頭手執湯碗的老婦人,以及,井然有序依次飄過橋去的——幽魂。
於是……
天、炎二人一齊收回四處打量的視線,落到眼前面色蒼白、身形飄忽的女子。
“夜以心。”
緩緩道出女子之名,御天行鳳目微眯。
御天行的聲音使得女子飄忽身形微微一頓,過了片刻方才側過身來。
好像剛剛意識到御天行存在的女子,依然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你是——將暝?”
聽到夜以心之言,御天行眸中掠過一道精光。
側首與愛人相視一眼,而後御天行緩緩點了點頭算作回答。
“真的是幻瑛和將暝啊——”
女子喃喃說了一句,明明是恍然大悟的語氣,然而臉上,卻沒有什麼明顯表情。
不動聲色將眼前身形飄忽的女子打量一番,御紫炎抿唇不語。
然而彷彿沒有注意到御紫炎複雜表情以及暗暗觀察行為,夜以心對著紫衣的少年綻開一個燦爛無比的笑顏,“雖然氣息很相像,但是因為你居然是個少年的樣子,所以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