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嘿嘿,紫炎,是紫炎。”
“走了。”
就在兩道聲音你來我往說得起勁之時,第三道聲音突兀的橫插進來。沒有起伏的語調,其中似乎不加掩飾的帶著幾分——醋意?
“御陛下,我們這是要走去哪?不住客棧麼?”
邪律聲音似乎全然不懼怕那冰冷聲音,反而好像還帶著幾分竊笑與得逞意味。甚至還不怕死的聒噪追問道。
“——”
冰冷聲音自是不屑回答對方問題。還是先前的清爽聲音代為回答道,“住客棧多有不便,且容易暴露行蹤。我們去千月宮在此處的據點。”
“哦!”
聽到清爽聲音的解答,邪律聲音毫不猶豫一口應承下來。
下一刻,空氣中又是一陣細微波動,小巷之內再無半點聲息。
日落西山之時,鎮上唯一的一間馬行中迎來了三位貴客。然而知道這三位貴客來到的,即便在馬行之中也只有主事之人一個而已。不過除了馬行主事,還有兩人早已等候在內室之中。
“紫幽,好久不見。”
熟悉的聲音使得剛剛踏入房間的紫衣少年微微一怔,而後平凡的面容上略過一絲驚喜之色。一雙紫眸閃爍著灼灼亮光,使得那原本看著有些平凡的面容反倒染上幾分別樣光彩。
“逸仁、莫言?!”
少年上前一步來到笑得燦爛的青年男子面前,開口喚了一聲。
“呵呵。沒想到我們會在這裡吧?”
先前開口的男子聞聲笑得愈發燦爛,看來對於見到少年也是十分愉悅。而站在他身旁的男子與其並肩而立,一身草藥香氣,面上表情略顯生硬,然而聽到少年招呼,僵硬的表情還是放鬆了幾分,看得出與少年同樣十分熟識。
性情開朗的男子此言說罷,轉而看向少年身旁的男人。只是此刻,男人臉上帶著一張銀質面具,看不出容顏如何。但僅看那稜角分明的下顎以及一襲白衣包裹下蓄勢待發的強健體魄便不難想象,面具下的容顏定是俊逸無雙。
微微一笑,男子對著男人微微點頭,淡淡喚了一聲,“月宮主,別來無恙。”
透過面具,黑眸只是飄過男子身上。
紫衣的少年似是察覺出身旁之人並無意思打招呼,眉梢微挑,不動聲色捏了捏手中掌心。
身旁男人有所感,終還是點頭應了一聲,“嗯。”
見男人竟是對自己招呼有了反應,男子反倒微微一愣,而後旋即瞭然,笑彎了眉眼。
而他身旁滿是草藥香氣的男子則是看了一眼前者,眼底略過一道光彩。
無聲牽住看著自己的人,男子唇角笑意好似春風。
“紫幽,這位是——”
與認識的二人打過了招呼,男子目光落在二者身後的那一抹殷紅之上。
“啊。”
紫衣少年被這一問提醒,側身讓出身後之人,對面前兩人介紹道,“這位是魑裟邪,魔佛訣傳人。”
說罷,少年又指向面前兩人對身後人介紹道,“這位是五靈山千面書生蕭逸仁,同時也是師傅的另一位徒弟。而這一位則是莫言谷的妙手怪醫離莫言,同時也是逸仁的愛人。”
“哦?原來是白塵的徒弟。可——”
看出紅衣男子心中疑問,蕭逸仁倒也不見外的拱手一禮而後笑道,“見過魑前輩。師傅只是教了逸仁一些拳腳功夫。我與小言並未入道修真。”
“原來如此。”
魑裟邪瞭然點了點頭。
幾人彼此介紹過後,各自落座。
魑裟邪笑得神秘的看向並排坐在主位的兩人。一個面容平凡卻難掩一對罕見紫眸,而另一個則乾脆戴上了有趣的銀質面具。而且他還知道,那銀質面具之下的容顏,也非真顏!
端詳著剛剛坐定的兩人魑裟邪好似想起了什麼趣事一般,唇角越揚越高。
紫衣的少年看了一眼笑得詭異的魑裟邪,眼中閃過一抹無奈——也不是他刻意想要如此費事。但是既然借住的乃是千月宮名下產業,天便不得不重新拾起千月宮主的這一身行頭。至於他自己……咳咳,算是一時興起吧?
收回思緒,蕭逸仁口中的“紫幽”,也就是御紫炎重新看向坐在另一邊的兩人,開口問道,“逸仁、莫言,你們為何會在此處?”
蕭逸仁聽御紫炎問起,放下手中茶碗,笑著說道,“其實我們先前一直在五靈山我的竹林小築中住著。結果有一日偶然看到有一行人往北而行。而且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