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小小費了一番周折,卻不想竟能如此順利解決了一直被他們當做心腹大患的水蕪派天師,眾人一時之間竟有些轉不過彎來。
反倒是御紫炎突然出聲說道,“我們都來了此處,凝吟峰上情況如何?”
聽到御紫炎相問,最遲趕來的御沐揚回道,“三皇兄放心,在我們來到之前,已先去過水蕪派,將礙事之人全都收拾乾淨了。”
“七皇弟是說——”
不等御紫炎說完,御祺月涼涼說道,“沒有害他們性命,只是讓他們無法行動而已。”
“原來如此。”
似是有些意外御祺月竟會手下留情,御紫炎卻並未挑明,只是點點頭說了一句。
然而御祺月卻好像看出御紫炎心中所想,仍舊淡淡說道,“人各有命。命未當絕,即便是我也無權隨意收割人命。”
御祺月一言使得御紫炎茅塞頓開。
是了,他怎麼忘記了,雖然御祺月前世乃是殺人不眨眼的殺手,但再往前數一數,卻是冥界十八獄主之一。雖然常居鬼魂遍地之處,但十八獄主司管維護的,便是天理正道,生死輪迴。
恢復了身為秤桿獄主時的回憶,這位八皇弟又豈會再隨意傷人性命。
思及此,御紫炎瞭然一笑,豁達說道,“八皇弟說得不錯。雖然這天師著實可惡。但眾多人命,卻是無謂枉造殺孽。”
“哼!裝模作樣、假仁假義!”
誰知御紫炎話音剛落,一聲憤憤不平的冷哼突兀響起。
眾人目光一齊投向說話之人,正是被傲雲迫著跪倒在地的天師。
天師不屑神情溢於言表,使得御天行眉頭緊蹙。
反倒是御紫炎這個當事人一反過去對天師的反感,微微一笑對如今淪為俘虜的天師說道,“我倒有一事好奇,為何天師對我如此深惡痛絕。即便當年幻瑛與貴派景天天師曾有過節,但也不至於全派上下、萬年以來,都還一直對早已飛昇上界的幻瑛如此耿耿於懷、仇深似海吧?”
“哼!勝者為王敗者寇!本天師既是技不如人、被你們逮到,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還說這麼多做什麼?!唔!”
天師囂張氣勢中途猛的中斷,只因正對著御紫炎厲聲喊叫的他被御天行手中未出鞘的乾坤劍擊中。
雖是未曾出鞘,但乾坤劍非尋常寶劍,更兼以御天行惱怒之中散發出的龍氣與乾坤訣霸氣,又豈是已被傲雲重傷的天師能夠承受?
但,即便口角留下殷紅血絲,天師仍然怒目瞪視著御紫炎,一瞬不動。
而天師身後同樣被擒住的四人,一個個站得筆直,目光堅定無可動搖,無一例外皆看向御紫炎。
只是那目光,實在稱不上友善。哪怕此刻並無半點反抗可能,然而四人看向御紫炎的目光之中卻仍是除之而後快的堅決與冷意。
注意到幾人明顯敵意,御紫炎愈發奇怪。
“到底是什麼事讓你們對幻瑛如此執著?還有,當年你們處心積慮潛入御寰,心心念念想要進入寰午湖底的密室之中,又是為了什麼?”
埋在心底多年的疑問問出,但如同御紫炎預料,天師以及追隨他的四人,沒有一個打算開口。
見詢問未果,魑裟邪上前一步,不甚在意的對御紫炎說道,“哎呀我說紫炎,你跟他們費這些口舌做什麼?想要知道什麼,我來幫你把答案從他們腦中掏出來不就是了!”
“嗯。如此也好。”
御紫炎其實也已大概估計到問不出什麼結果。先前魑裟邪也曾設法強行讀取水蕪派奸細腦中所知,而今他也並不懷疑魑裟邪有這能耐將他想知道的所有問題、從天師腦中尋到答案。
點了點頭,御紫炎默許了魑裟邪的提議。
而紅衣的男子得了首肯,立刻顯得躍躍欲試,語調輕快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還等什麼?!快點返回凝吟峰吧!”
誰知御紫炎卻在此時開口說道,“不,還要等一等。”
“嗯?”
因為御紫炎此言回頭看去,魑裟邪不解說道,“事情不是已經都了結了嗎?還呆在這鳥不生蛋的大漠幹什麼?”
御紫炎聞言微微一笑,舉起手中黝黑的星陣羅盤,緩緩說道,“自然是有東西還沒有找到。”
看到那玄鐵所造的星陣羅盤,魑裟邪一拍腦門,“對啊!浮世輪上還差一塊火靈玉。”
“正是。”
御紫炎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有些疑惑。
明明方才靈識探查水蕪派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