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而後繼續笑意盈盈說道,“況且我們都看得出,你對將暝是真心以待,沒有半點盅惑操控的跡象。”
“哦?”
聽到公雅如此說,幻瑛眉梢高高挑起,拖長了尾音將面前三人一一看過,而後眯縫著一雙眼故作高深的說道,“你們就這麼容易相信了我?你們剛剛見了我兩面,而且幾乎都還沒有相處到,又憑什麼這麼容易認定我沒有控制將暝的神智?而且,將暝在巫盅咒術上造詣再高,又豈能敵得過本狐的幻術?”
“呵呵。”
屋中三人被幻瑛之言逗笑,坤儀開口說道,“雖然大央派講究順其自然、肆意灑脫,但我們這幾個老傢伙好歹也活了近千年,這點看人的眼力還是有的。”
“是啊是啊。”
瑤光也在一旁搭腔道,“最重要的是,我們完全相信暝兒的眼力,以及他周身那‘生人勿進’的氣場。以暝兒自幼冷漠性子,我們完全相信,若非他真正接納之人,是不可能允許其跟隨左右,更不要說還領回本派了。”
瑤光最後一句話剛出口,御紫炎便立刻感受到幻瑛莫名飛揚的心情。
御紫炎抿唇而笑──這個幻瑛啊,一邊裝出高深莫測模樣,對公雅等人所言諸多猜疑,然而另一邊卻又輕而易舉被對方三言兩語說服。不過正如坤儀所說,他們有看人的眼力,幻瑛在這方面同樣不差。
若非認定了將暝他也不可能以自己的混元珠為媒,特意選在九星連珠之日與將暝定下主從契約。而先前看將暝對這三個長輩的態度,幻瑛毫不懷疑這三個人在將暝心目中的地位──畢竟冷漠如將暝,竟然會主動與這三人打招呼,而且還乾脆的聽從三人指使,留他一個人單獨面對三人,足見將暝對三人敬重之意。
接收到幻瑛心中想法,御紫炎眼中笑意更深──正如幻瑛所想,將暝人雖冷淡,卻並非愚鈍。
方才坤儀故意向著門外呼喚根本不在附近的悠言,擺明了就是想借口支開將暝,單獨與幻瑛談話。
而以將暝如今修為,即便不放開靈識也能輕易感知到屋外根本沒有半個人。
同樣的,他也一定能夠猜到坤儀如此作為的目的所在。
但他只是眉梢動了動,便沒有一絲懷疑的順了坤儀的意,離開房間。關於將暝如此痛快離開,幻瑛心底這會兒還有些小小的不快呢。
不過,不快歸不快,幻瑛依然沒有弄明白三個人特意前來找他,到底目的何在,因而再次將頭一揚,氣勢絲毫不減的說道,“哼!算你們還有些見識。那既然如此你們幹嘛還要大費周章來找我?”
被幻瑛問起,三人稍稍收斂了面上笑意,依然是公雅率先開口說道,“方才詩字師弟在大殿上所說,或許幻瑛你與暝兒一路來到這裡,途中也略有耳聞?”
幻瑛輕子嗤一聲,眼中掠過一絲不屑之意,“豈止是略有耳聞,當初顛倒是非黑白、詆譭將暝的人我們都打過兩次照面了!”
“哦?”
聽到幻瑛如此說,公雅等人精神一下集中了起來。
瑤光更是激動的撐起雙臂,傾身向前問道,“是哪個愛嚼舌頭的整日裡閒的胡說八道?!”
“將暝當日好像喊他‘天師’。名字……似乎是叫‘景天’。”
幻瑛一語既出,公雅等三人面色齊刷刷倏地一變,而後又同時露出瞭然之色,“原來暝兒在外面與景天天師遭遇過了,原來如此。”
“……”
見三人如此整齊劃一反應,幻瑛察覺出其中蹊蹺,微蹙著眉問道,“怎麼?他們果然早就認識是不是?而且──他們之間也早有過節?”
想起當日將暝與景天天師之間話中有話的對談,幻瑛再次回憶起自己當時的猜測。只是後來將暝一直沒有對他講明箇中原委,於是也就不了了之了。
直到此時再次提起景天其人,幻瑛的臉色再次沉下,“那個人到底與將暝有什麼過節?為什麼那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將暝不利?”
聽到幻瑛提問,公雅等三人面面相覷,猶疑著不知是否該對幻瑛說出實情。
就在這時,將暝卻是去而復返,淡淡的聲音傳入所有人耳中,“掌門師尊與二位師叔若只是有話相詢,不必特意支開將暝,當面提問便是了。”
聽到將暝的聲音,幻瑛眼中一亮,公雅等三人則是乾笑兩聲,瑤光最是爽快,開口說道,“呵呵,我們這不是擔心暝兒旅途勞累,不愛說話麼。”
“──”
將暝聞言瞥了一眼瑤光,沒有做聲。倒是一旁的幻瑛聽了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