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猶豫豫地問道,“那小師叔,地面上的這些——”
“——稍後再說。”
將暝的聲音再次響起。
上官敬莫名所以看向祈憐銘靖。只聽到聲音看不到房內情景,實在有些難以判斷前因後果。而祈憐銘靖自然是同樣回以一個一無所知的苦笑。
一旁的御紫炎見狀微微一笑,好心的向二人解釋道,“是幻瑛打破了幾個花瓶,然後很不客氣的直接跳進了水桶裡。所以悠言才會有些為難。”
御紫炎沒有說明的是,那幾個花瓶是幻瑛丟向隨後進屋的將暝,被將暝躲避開來之後才“光榮犧牲”的。而某隻莫名其妙發脾氣的幻狐,連衣裳都沒有脫,就跳進了水裡。
“哦,嘻嘻,那悠言就告退了。小師叔慢慢來。”
誰知御紫炎話音剛落,房內傳來悠言陰陽怪氣的聲音。
“……”
待悠言帶領著另外三名弟子退出房間,一時之間,房內除了水聲再無其他聲響。
天、炎二人也收回靈識,不去觀看將暝、幻瑛沐浴情景。
“——”
沉默在房內二人之間蔓延,也感染了房外“聽牆角”的四人。
上官敬看了看從容自得的御氏父子,又看了看若有所思的祈憐銘靖,一連串疑問橫在心裡卻又無從開口相問。
“你到底在盤算什麼?”
突然,房內少年的嗓音驀地響起。明明清脆悠揚、趾高氣揚的聲音此時卻帶上幾分悶悶不樂。
“——”
然而回答他的,只是將暝的沉默不語。
房外,御紫炎閨著雙眼,靈識卻已再次放開,探入房內。
背對著將暝趴在桶邊的少年,緊緊蹙著雙眉,似是在隱忍著什麼。桶邊丟著早已浸溼的衣衫,水漬在地面上一點一點蔓延。
而在他身後,將暝平靜如水的雙眸之中,沒有一絲漣漪。
“你已經回到大央十年了。十年來你只是在竹林裡修行,再沒有提過其他。而今敖碧突然來到。你卻好像早已經知道了一樣。你到底在盤算著什麼?”
“……”
就當御紫炎以為將暝會繼續沉默以對時,後者卻突然開口說出四個字,“與你無關。”
“將暝!!”
嘩的一片水聲,幻瑛由木桶中霍然站起轉身面對將暝,全然不在意自己全身上下都被對方看了個精光。
滿面怒容的少年指著將暝吼道,“又是這句話!!本狐恨透了這句話!!你為爹孃報仇,你說與我無關。好!我忍!那是你的爹孃不是我的!
可是若非我安排你到龍域尋找龍血,你又怎可能認識敖碧?我一心幫你得到龍血,結果你卻一句話也不解釋突然離開,我連跟龍王和笨蝴蝶打聲招呼的時間都沒有就跟著你回到了大央派。
你那些門人對本狐冷嘲熱諷、百般挑剔,本狐都可以不在意。但是如今敖碧主動找到這裡來。你還說與我無關?!‘目的已經達到’?!這就是你所謂的目的嗎?‘以退為進’?!‘願者上鉤’?!你就是在等待眼高過於頂的敖碧主動找來嗎?將暝!沒想到你也是這麼工於心計、心懷不軌的無恥小人!!”
“……”
聽著幻瑛振振有詞說了半晌,將暝眉頭微蹙,辨不出喜怒地問道,“你這些話都是從何處學來的?”
“嘎?”
正說得起興的幻瑛冷不防被將暝這麼一問,一時反應不及,下意識回道,“是悠言拿給我的書裡面寫的。”
“斷章取義。”
將暝面無表情的給出四字評語。
“誰說我是斷章取義了?告訴你,別以為你在那咬文嚼字我就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哼!文縐縐的話本狐現在也會說很多了!這十年來除了修煉,我也從悠言拿來的書裡面學了不少人類世界的東西,你別想再小瞧我!”
幻瑛正反駁著,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怒吼一聲,“將暝你不要轉移話題!!”
聽到這裡,房外的御紫炎早已黑了一張臉。
不得不說,幻瑛的“自學”還是有些成果的,只可惜,在“學以致用”方面,還有待加強。而且……他懷疑的看向房內,心中在想,悠言到底都拿了些什麼書給幻瑛看,連‘願者上鉤’、‘心懷不軌’這種詞都跑出來了。
“稍後將悠言給你的書拿來。有些書並不適合。”
“……”
將暝的回答令御紫炎更加無力,小聲嘟囔道,“我怎麼覺得將暝越來越像幻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