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輩,因而御紫炎瞬間決定按兵不動,繼續與眼前二者周旋。
萬千思緒閃過腦際也不過是幾息之間。
主意既定,一句不輕不重、不明不白的回話也就自然而然脫口而出,“晚輩先前已經說過,晚輩與龍族有些淵源——”
龍目中金光一閃,掠過一絲瞭然。
看來,對方已經看出御紫炎這是有意打太極。
不過即便被對方看出意圖,御紫炎仍舊坦然淺笑,落落大方迎上那一對龍目的打量。
過了半晌,那巨龍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是了,本座記起,方才卓確實提過,確是有此一說。”
“是。”
御紫炎同樣揚唇淺笑,欠身點頭,卻再不肯多說半個字。
然而他心中卻並非表面上這般輕鬆自若。
這龍族,也在與他打太極。
要比一比誰有耐性麼?
御紫炎心中默默嘆息一聲,忍下了想要蹙眉的衝動。
那一絲極淺淡的氣息若隱若現、朦朦朧朧,根本無法確認準確位置。而面對著兩個修為高於他的修士,他自然也不可能放開靈識強行搜尋附近各處。
平復情緒,御紫炎不願讓對方看出自己的急切。
之前與宇文焰柳爭奪金靈玉的經歷他並未忘記。蝶妖爭奪那靈玉,為了愛人一時情急之下不慎下了殺手,以至於他險些一命嗚呼。
靈玉乃是修真者眼中不可多得的寶貝,如今面對的龍族比那蝶妖更加厲害了幾分,再加上還有一位實力高強的人修從旁助陣,而天又被邪氣威脅不得現身,以一敵二,若當真硬碰硬強搶,他可是完全無法佔去上風,搞不好還會當場喪命。
思及此,御紫炎不禁在心中苦笑——也不知自己到了此時還如此清醒冷靜到底是好是壞?
畢竟這樣沒有任何建設性的對話不知能持續多久。而自方才起御紫炎就在暗自分辨著靈玉的具體位置,但卻總是枉然。如此縛手縛腳、進退維谷的境地,他雖然並非無法應付,卻到底不喜。
不過為了尋到靈玉,並且全身而退,他必須振作起十二分精神,步步為營,半點疏忽不得。
然而出乎御紫炎意料的,對方並沒有讓他為難太久,竟輕笑一聲問道,“不知小友與萬年前的九天幻狐是什麼關係?”
“——”
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的發展,使得御紫炎心情有些複雜。
早先在浮世輪中若是將敖碧與將瞑、幻瑛之間的恩怨糾纏看清楚弄明白就好了——御紫炎在心裡再次嘆息一聲。
然而世上不如意事十有八九不是麼?
這龍族直接提出了幻瑛之名,那麼對他的身份想必也已有了猜測,就如當初清寒長老以及傲雲一樣。
只是——這個並沒有在他記憶中的龍族,到底對幻瑛而言是敵是友呢?
雖然對方眼下在笑,但,誰又能保證不是笑裡藏刀?
再吸一口氣,御紫炎拱手說道,“說起來,晚輩倒是與萬年前的龍王敖瀚以及蝶谷谷主玄舞有些淵源。”
“果然如此——”
似乎並沒有在意御紫炎風馬牛不相及的回答,那龍族倒一副瞭然模樣。
接著,那巨龍竟是微微低下龍首,語氣中也帶上幾分恭謹,向著御紫炎說道,“敖染聽說幻狐前輩被奸人所害,魂魄受損重墮輪迴,卻不想竟是在此與前輩重遇。”
巨龍的態度令御紫炎連連擺手道,“前輩折煞晚輩了。晚輩雖是幻瑛轉世,卻非幻瑛本人。如此大禮,晚輩萬萬受不起的。”
“便是轉世,靈魂卻不變,前輩依舊是前輩。”
巨龍堅持說道。
御紫炎不禁苦笑——先前清寒對他畢恭畢敬已是令他感到彆扭非常,如今這麼一條巨龍也對他謙卑有禮,他實在無法坦然以對。
就在御紫炎思考再次反對對方一口一句“前輩”,時,祈憐卓卻是似笑非笑出聲說道,“哎哎,怎麼你們兩個這會兒反倒是你來我往說得熱鬧,我卻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沒想到先前風度翩翩的男子竟說出這般通俗話語,御紫炎忍俊不禁翹起唇角——這位啟仙的開國皇帝,原來也有如此率性一面。
聽到祈憐卓的“抗議”,敖染龍首微側對他解釋道,“幻狐前輩與先先代敖瀚龍王有師徒之誼,更與瀚龍王的愛人玄舞為異姓兄弟。”
“原來如此。”
祈憐卓瞭然,而後又帶了幾分戲謔笑意說道,“怪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