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御紫炎也才明白,為何御雋兗會好端端將君嶽山魂魄由冥界召回陽世,又是為何會選準這麼巧妙的時機出現在宇文焰柳與君嶽山重逢的場合。
看來……這位宇文凌禾也並非狠絕之輩。雖然當年他不知出於什麼理由使計拆散了宇文焰柳與君嶽山,對於他人隱私,御紫炎也沒有太多興趣刨根問底。
不過如今看來,那宇文凌禾應是生出悔意,這才著意重新撮合促成二人。
於是,這結果應當算是皆大歡喜了吧?
御紫炎心中暗暗想到。
“凌禾……我以為——你早已經飛昇上界了。”
就在御紫炎整理出前因後果之時,宇文焰柳猶疑著開口說道。
眾人聞言不約而同一齊看向突然出現的男子。
旁人不知,在場修真幾人卻是各個心知肚明,眼前之人修為高深莫測,想必當年已是與宇文焰柳不相上下,而今過去數千年,卻為何尚未得道飛昇呢?
“你不是也還在此世?”
年輕男子終於開口說話,只是那語氣怎麼也不像是闊別多年的同胞兄弟,倒是比路人還要生疏。
“嗯哼。”
誰知宇文凌禾話音剛落,一旁的御雋兗卻是乾咳兩聲,同時還瞪了一眼前者。
宇文凌禾聽到御雋兗咳聲,愣了一瞬,而後別過頭去,不再做聲。
御雋兗見這小禾苗當真是無藥可救的彆扭,不禁翻了個白眼,乾脆代替他對眾人說道,“他啊,還不是心結難解,所以修為一直不得進益。加之此世也在近千年靈氣才算稍稍恢復了些。於是他的修煉更加受阻。”
“六兒!”
見御雋兗竟毫不客氣當眾揭了他的底,宇文凌禾木訥單調的表情終於發生變化,壓低嗓音喚了一聲。
而御雋兗顯然並不打算放過宇文凌禾,繼續說道,“做什麼?我說錯了麼?你若不是因為心中一直感到有愧於宇文宗主,又怎會央求我將君嶽山的魂魄召回。還答應我……唔唔——”
御雋兗話沒說完便被宇文凌禾猛然掩住了口,吱吱嗚嗚再說不出半個字來。
但是,前面說出的話已經足夠一些人明白了一些事。
宇文焰柳神情愈發複雜的看向宇文凌禾,“凌禾……原來是你要六皇子將君的魂魄召回的?”
“——”
宇文凌禾聽到兄長問話身子一僵,唇愈發緊抿著。
一時之間,兄弟二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僵硬。
宇文焰柳靜靜的看著眼前男子。
曾幾何時,他與凌禾是無話不談的手足兄弟。兩人一直在蝶谷之中自由自在的生活、修煉。原本以為,兩人也會一起飛昇上界,誰知他的生命中卻出現了一個意外。
為了那一次意外的邂逅,他拋棄了的弟弟,與愛人隱居山林,也曾有過一段十分甜蜜幸福的時光。
然而,他是與愛人雙宿雙棲、遠離了一切紛擾。但凌禾獨自留在蝶谷,想來卻是受盡了其他妖修的嗤笑蔑視——畢竟,凌禾有他這樣一個自甘墮落、與人修為伍、無用的妖修兄長。而妖修,對於血脈偏偏比人修還要看重。
在眾妖修的眼中,凌禾怕是也與他一樣,是個懦弱無能的蝶妖。
雖然當時他也曾要求凌禾與他一起離開蝶谷。但是凌禾卻一口回絕了。知道凌禾對君嶽山並無太多好感,加之蝶谷到底還是最適宜他們蝶妖修煉之所,因而當時宇文焰柳便也沒有堅持帶凌禾一起離開。
誰知……
那一次分別之後,竟是無端端生出許多枝節與不快之事。
思及此,宇文焰柳的目光有些黯淡——或許正因為他一直覺得是自己背叛弟弟在先,因而當他知道從中使計令得他與君反目的罪魁禍首是宇文凌禾時,他並沒有太多氣憤惱怒的感觸。只是有些淡淡的傷感與落寞。
“——”
看著愛人也漸自低下頭去,連氣勢都沉寂了許多,君嶽山眼中閃過一絲瞭然。
向前走了幾步,剛剛重獲新生的君嶽山對著宇文凌禾深施一禮道,“多謝谷主一番苦心。”
似是沒想到君嶽山會主動與自己搭話,並且一開口竟然是道謝之言,宇文凌禾一時間忘記了彆扭閃躲,驀地轉回頭來,愣怔了半晌,終是斂去臉上表情,淡淡回了一句,“早已不是谷主。”
“嗯,因為在下與柳害得谷主一同受累,抱歉。”
對於宇文凌禾之言沒有露出意外之色,君嶽山緊接著又說了一句。
這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