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他竟然就這麼糊里糊塗的找你討要心頭之血!!”
敖瀚順著愛人所指同樣看向幻瑛,唇邊揚起一道意義不明的狐線,對愛人說道,“舞兒,所謂不知者不怪,幻瑛他並不知道龍之精血更深層的重大意義,因而才會如此要求。若是他知道了你說他還會不會替那人類來向我張這個口?”
“……”
敖瀚的話出乎意料使得玄舞突然安靜下來。
而御紫炎卻是滿臉不解看向愛人,卻看到御天行面色深沉,眸中不斷閃爍著莫測光芒。
“天?”
奇怪於愛人反應,御紫炎出聲喚道。
御天行聞聲低頭,卻迎著愛人目光聽御紫炎問道,“天為何臉色如此難看?莫非你由龍嬰處得知了些什麼?”
“……”
沉默的看著愛人,御天行深鎖雙眉久久不曾答言。
察覺出愛人反常,御紫炎心思轉了幾個來回還是猜不出原因到底為何,卻也大約想到,問題的答案不知出於什麼理由使得自己的愛人難以啟齒。
微微一笑,御紫炎握住愛人的手緩緩說道,“既是天覺得難以開口也無需勉強。反正,我們繼續看下去都會知道答案的是麼?”
“炎兒——”
看著面前有著七竅玲瓏心的愛人,御天行欲言又止,話語僵在唇邊。
哪知御紫炎見狀卻笑得愈發燦爛,眨眨眼說道,“難得見到天如此為難模樣,倒是很新鮮的體驗呢——唔!”
紫衣的少年話音未落便被御天行緊緊擁入懷中。毫無預兆的動作害得御紫炎險些咬到了舌頭。
“……”
一時間,隱隱作痛的感覺由御天行心底流入御紫炎心頭。
意識到使得愛人如此反常的因由或不是那麼簡單,御紫炎的眉頭也微微蹙起。
先前幾次沒來由的莫名不安之感,莫非……也是因為此事?
或許——在他靈魂深處,依舊儲存著關於此事的記憶。
那麼,到底是何事令得天如此緊張,同時也深刻到印在了幻瑛、也是他的靈魂深處呢?
“炎兒……將暝為了得到龍血結成龍丹——險些,害了幻瑛性命——”
就在御紫炎心中百轉千回組織著零星碎片的線索時,御天行極力壓抑的聲音在他耳邊斷斷續續響起。
“……”
一時間,御紫炎愣在當場,半天未曾消化愛人的話語。
天方才在說什麼?將暝為了得到那一滴龍血,險些害了幻瑛性命?
“這””便是天由龍嬰處得來的記憶?”
御紫炎緩緩揚起臉問向御天行。
乾淨無暇的臉上嵌著一對波瀾不驚的紫瞳。那一片誘人忘我的紫色,深深刺痛著御天行的雙眼。
記憶中,也曾經有那麼一雙紫瞳靜靜凝視著“他”,靜靜地問著些什麼——
艱難的點點頭,御天行心中一片苦澀之意。先前炎兒還玩笑般將宇文焰柳與君嶽山之間的誤會拿來與他們二人做比,誰曾想如今竟真是輪到了他自己頭上。
誰知就在御天行心中忐忑,生怕愛人因此不快之時,卻聽到愛人輕快語調,“天莫非就是因為這件事先前一直對我遮遮掩掩、再三隱瞞?”
“——”
這一回,換做御天行愣怔不語。
看到愛人呆愣模樣,御紫炎眼中笑意更深,語調之中添了幾分促狹意味說道,“天以為,我會為了千萬年前的舊事責怪於天麼?而且,那些往事還是將暝所為,而不是天所為。”
“炎兒當真一點也不介意?”
御天行有些不信的問道,卻換來愛人嗔怪一瞥,“怎麼?在天眼中,我是如此小肚雞腸、喜歡記恨之人麼?”
“但——”
御紫炎伸手掩住御天行唇瓣,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御天行不解的看向愛人,卻聽御紫炎說道,“天不必心急解釋。此事既然三言兩語並不能解釋清楚,不若就讓我們繼續安心看下去。便是將暝果然是為了一滴龍血害得幻瑛險些喪命,是否值得天如此擔心我會不會因此不快,也得我來做最後的判斷不是麼?”
說著,御紫炎眼中含笑,悠悠說道,“如今的我已尋回愛人之心,已與天心意相通,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會為了御華殿內燕妃娘娘一句話而吐血、而消失、而自暴自棄的御紫炎。天,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
深深的望進愛人一對紫瞳,是如此的清透不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