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在街邊的破屋簷下面,一邊抽著從死去神父身上拿來的煙,一面想著KK、想著神父對他說的話。
雨水依舊淅淅瀝瀝的往下落。
冰冷的空氣中散發著各種各樣的氣味,李蒼昊很難分辨出它們到底是那些氣味——這點沒什麼奇怪的,畢竟,吸血鬼再怎麼厲害,閱歷始終都是有限的。
他總是喜歡一個人待著,清軍入關後,他就離開了中國。1627年,他跟著美國最早的一批移民到了馬薩諸塞州的普利茅斯。
早期的殖民地並沒有那麼多人去管一個黃種人的死活,這對李蒼昊來說是件好事,因為這樣一來,沒有人會在乎是不是幾個人不明不白的死了,或者幾頭牲畜不見了。19世紀末,他和安佐一起去了西南部的殖民地,也就是後來的華盛頓州,那裡常年沒有陽光的陰冷天氣成了血族最好的庇護,他一直在那裡呆到21世紀初——血族和人類的戰爭全面爆發。
煙好像總是抽得很快。
住在破舊街區的日子裡,煙一抽完,安佐總是會屁顛屁顛的跑出去買,不管外面是不是下雨下雪,還是下冰雹。
李蒼昊忍不住輕輕的笑起來,他想起安佐看著自己微笑的模樣,便抬起手捂住眼睛,笑的也越來越響。
“嘿,孩子,看上去你有點迷糊了。”
李蒼昊抬起頭,看到一名吸血鬼站在邊上,嘴巴里嚼著什麼,一面向他努了努嘴,“要我給你買點喝的嗎?”
那吸血鬼看上去年紀不大,長得也很英俊,有些發紅的眼睛帶著濃重的欲|望氣息。
“你有煙嗎?”李蒼昊問道。
那個吸血鬼笑了,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遞給他。
李蒼昊忙不迭的拿過來,用從神父那裡拿來的打火機點燃,猛吸了一口。
“我知道一家不錯的旅館,一起過去吧。”男人伸手摩挲著他的大腿,帶著點挑逗的意味。
“好。”李蒼昊點點頭,“那就去吧。”
吸血鬼的眼睛離地帶著狂喜,通常血族並不會強迫自己的同類,第一,實在是弄不清對方到底多大,其次,血族並不是什麼很有節操的生物,他們通常不在乎這些細枝末節的小問題。
即使是羅馬,旅館也還是破破爛爛的,畢竟,到了世界末日,就沒人想要去修繕什麼了。
剛走進房間,李蒼昊就被那個吸血鬼狠狠的抵在了牆上,不斷的啃咬親吻著。
摩擦的胸膛帶著些細微的刺痛,卻並不強烈。
很奇怪,那些傷口對血族而言往往算不上什麼,但是,並不表示他們不會感到疼痛,甚至那種疼痛會變的更加強烈。
李蒼昊有點不情願的將頭轉向了一邊,對方扯下了他的套頭衫,接著撕開了他的襯衫。
當吸血鬼去拉李蒼昊的圍巾時,被他一把抓住了手。
“好吧,隨你喜歡。”吸血鬼聳聳肩,他可以接受對方的一點小愛好。
吸血鬼低下頭去,開始撕咬李蒼昊的皮帶扣子。
他沒有來得及咬開,就已經被什麼人一把拽了過去。
李蒼昊笑了,他看到米凱爾氣急敗壞的模樣,血皇將那個吸血鬼的頭生生的擰了下來扔在一邊,滿地都是固態狀的血液,像變了質的豆腐,堆得到處都是。
“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會出來。”李蒼昊的褲子已經被扯落了大半,他看著血皇發紅的雙眼,笑了。
“你喜歡看到我為你發瘋嗎?”血皇一把擰住了他的頸子,就好像拎小貓一樣把他拽了過來,按在床上。
李蒼昊發出了細不可聞的痛哼,接著縮了縮鼻子,主動的仰面躺在了床上。
“你總是讓我難受,我讓你難受一次……也沒什麼不公平的。”他輕輕地道。
米凱爾笑了,“很公平,那麼……我是不是應該討點什麼回來?”
他尖銳的指甲在李蒼昊的腹部劃出了一道很深的傷口,血馬上淌了出來,但是並不多,滴滴答答的一直流入褲子內。
血皇的手順著血跡探入了他的內|褲,用力的啃咬著他的嘴唇。
帝國的李准將,李蒼昊……
他從來就不是他媽的什麼准將,他只是個普通人,而今天這一切都是眼前的這個男人造成的。
“你真的很喜歡惹我生氣是不是?你知道要怎麼做個好兒子?”血皇低聲道。
一個好父親也不是像你這樣。
李蒼昊想著。
“你想要什麼?”米凱爾咬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