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男人帶著□的輕呵噴吐在他的耳側,“那個人類到底有什麼好的,讓你這樣魂不守舍。”
“我只是一時糊塗……啊……”
大腿的內側被男人用短匕慢慢的切出了一道道的血痕,在那蜜色的面板之下,如同一幅妖冶的圖畫。
“我不喜歡你說謊,蒼昊,”血皇淡淡的道,“明明誠實是你最大的優點。”
好疼。
敏感的部分被割出猙獰的傷口,男人甚至將手指深入其中,慢慢的舔|舐著指尖的鮮豔顏色。
“很甜。”男人低低的笑了,眼底的那一抹陰沉卻慢慢變深,讓李蒼昊有些隱約的害怕,“你到底在堅持些什麼?”
男人眼睛裡氤氳著淺淺的笑意,讓李蒼昊覺得,他好像可以瞬間將自己吞入腹中。
“住手!”李蒼昊的聲音裡有了一絲哀求,血液的腥甜氣息瀰漫在空氣中,讓他覺得陷入了一個無止無盡的噩夢。
“住手?為什麼要住手?你是不是覺得很爽,嗯?他壓在你身上的時候你是不是也叫的這麼好聽?”男人狂暴的將銀繞在了他的手臂上,黑色的焦灼痕跡遍佈了那蜜色的面板。
幾百個小時沒有進食,加上之前使用的奇怪藥物,現在又是傷又是中間那不斷的操|弄,李蒼昊覺得自己還沒暈過去實在是聽不可思議的。
粉紅色的濁液從他的大腿內側緩緩淌下。
李蒼昊不知道是這種無休無止的禁錮,還是這種疼痛讓他比較絕望。
血皇不喜歡用燒傷或者是刺傷之類的方法,畢竟這種傷口在吸血鬼的身上用不了五分鐘就會痊癒。他喜歡親自動手,慢慢看著一件完美的藝術品被打破。
“你知道,我會好好寵愛你的。”男人親吻著他的頸側,“只要你乖巧些,蒼昊,告訴我,到底是誰給你的血液。”
“告訴我,艾菲尼塔斯到底是誰。”李蒼昊勉強抬起頭,有氣無力的道。
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有一絲力氣了。
血皇可以把他在這裡關上一百年、兩百年,他可能再也見不到那個想見的人,然後等待著他的,卻是永無止盡的折磨。
但是,米凱爾卻顯然更急切的想要知道到底是誰給了他艾菲尼塔斯的血液。
“你真的想要為惹火我而付出代價嗎,蒼昊?”血皇微微眯起眼睛。
“……”李蒼昊疲憊的皺起眉,他感覺到一陣昏昏欲睡,耳邊血皇的聲音也越來越輕了下去。
又是一個噩夢。
無休無止的噩夢讓人要發瘋,李蒼昊有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醒著還是睡著了。
遙遠的呼喚變得越來越近,彷彿十分焦急。
李蒼昊不想睜開眼睛,有的時候,他真的希望自己可以再也不用醒來。
溫熱的血液順著自己的嘴唇流入,他輕喘一聲,然後睜開了眼睛。
他正躺在一張床上,安佐焦急的抱著他,眼睛裡滿是擔憂。
“安佐?”
安佐舒了一口氣,“您總算醒了,陛下讓我來照顧您,他說您受了點小傷。”
他將一杯血液遞到了李蒼昊的嘴邊,“您太久沒有進食了。”
李蒼昊抿了一口,然後自己做起,拿起杯子,將裡面的血液全部喝了下去。
傷口在快速的復原,之前的疲憊感也隨之消失了。
“謝謝。”
安佐沉默了幾秒,“陛下告訴軍部的人您出去休假了。”
李蒼昊低下頭,輕輕的笑了笑。
“無論陛下想要什麼,我們總是要服從的,不是嗎?”
安佐攥緊了他的手,臉上早已沒有了血色。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他的聲音發顫,“是為了他對不對?”
“安佐……”
“一個人類值得你為了他付出這麼多?他們滿世界都是,幾十年後,他就死了,而你承受的痛苦可能是無休無止的。”
李蒼昊沒有說話。
“但是你不在乎,對吧?”安佐苦笑,“你從來不在乎別人,不在乎自己,不在乎我……”
“我沒有不在乎你。”
“那麼讓我留在你的身邊,”安佐的聲音沙啞,“像過去一樣,我可以陪著你……你知道,我從來都沒奢求過什麼。”
李蒼昊笑了笑,他伸出手去,輕輕的撫|摸著安佐的側臉。
“你是我的兒子,安佐,永遠都是,只有這一點是沒有任何人能夠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