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唇齒相觸,舌不停地輾轉糾纏。
我知道這一刻意味著什麼——
經過了近兩千五百年漫長的思念與等待,我們終於又在一起了!
結束了唇舌的糾纏,我們依舊四目相對,回味著彼此的氣息,破涕為笑。直到德蘭西斯的笑突然扭曲,我才意識到他還有傷在身,急需處理。
重逢的喜悅令人迷醉,卻也短暫。
還來不及說什麼情話蜜語,我們就該面對眼前的一切了。
德蘭西斯是被強大的魔法弄傷的,還好有精通治癒之術的羅斯瑪麗和拉斐爾在,不然,這麼強的魔法非奪了他的命不可。看著他那由胸口延伸至腰腹的傷口,我心疼得不得了,真恨不得受傷的人是我。
當下的形式也正像塞繆爾說得那樣,大家都指望著德蘭西斯來掌控大局呢,可德蘭西斯這傷,不修養上幾個月恐怕無法痊癒,所以在這段日子裡所有人都只能以逸待勞了。
據羅斯瑪麗說,由米迦勒和梅塔特隆領導的天界軍團在圍攻德蘭西斯的部下時也傷了元氣,這幾個月主動來犯的機率很小;即使來犯,也有加百列率領著她的部下在第一天攔截,至少能撐一些時日。
如今,初代的四方之君已經在地獄齊集,等到重整力量,必然勢不可擋。
我雖然也期盼著他們早日攻下天界七重天,尋回從我身體中分離出去的聖靈,獲得與宙斯對抗的力量,但是,眼下我最開心的確是能和德蘭西斯平靜地相處一段日子了。
德蘭西斯、羅斯瑪麗、伊菲斯、拉斐爾,這些人都是我的老相熟了,至今我唯一還不怎麼了解的人就是路西法。地獄是他的地盤,所以這個人我必須瞭解。
我去問拉斐爾,可拉斐爾卻笑著把塞繆爾推銷給我,說他雖然脾氣有點古怪,卻是個可以信任的夥伴。
塞繆爾用那雙神情詭異的血紅雙眼上下打量我的時候,我簡直全身發毛。不過當他把我看了個夠、又拿著長有紅指甲的手撥了撥亂蓬蓬的頭髮時,開口第一句話就相當勁爆:
“看你的腰線,就知道你是被上的那一個。”
靠!這人!
我剛想火,不料他卻接著說道:“就憑這點共同之處,我就覺得我們還是能做朋友的。”說罷,塞繆爾的身體像條蛇似的彎成波浪形,衝著我詭異地笑。
很好,這個人夠變態……
“其實我的柔韌性很好,”塞繆爾繼續說道,“不過我知道,我的外表看上去很威武雄壯……”
我忍笑忍得痛苦——瞧那小腰,還威武雄壯呢!不過為了套他的話,我逢迎道:“是啊是啊,人的外表總有一定的欺騙性。”
塞繆爾手一拍,“這話你算是說對了!路西法就是典型的靠外表騙人。”
“此話怎講?”
一提起路西法,塞繆爾的話匣子可開啟了。只見他手舞足蹈好不激動地對我說道:“路西法這人,看似瀟灑大方,其實是個嚴重大腦短路的傻X——即使是老相熟了,他有時還是會衝著德蘭西斯喊羅斯瑪麗,衝著我塞繆爾喊那小兔崽子瑪門;他連說謊都不會,經常自己穿自己的幫,心裡還藏不住秘密,被人三套兩套就能套出真話來;他不知道外套要穿外面、內衣要穿裡面,一雙鞋有時候左腳右腳都穿反;他自己梳頭必然會扯斷頭髮,自己刮鬍子必然會蹭破臉,更不懂得打掃烹飪伺候別人了……”
我不由得驚歎!不過回想初見路西法時他的儀表,似乎並沒有透露出他如此大腦短路的資訊。
塞繆爾說:“那是因為他有個精明的僕人葉賽爾周到地照顧著他,不然他肯定處處鬧笑話,形象不保。”
真是奇怪了,看塞繆爾著樣子,估計已經在心裡把路西法鄙視到家了,為什麼還會繼續效忠於他呢?
我大膽問了出來。塞繆爾用手蹭了蹭鼻子,似乎有點不情願地說道:“不管怎麼說,他的魔法造詣真是舉世無雙,天賦極高。進攻性、治癒性、營造性、特質性四大魔法門類樣樣精通,還自創了黑魔法,大魔王的位置真是無人可以撼動。”
原來是這樣。
“而且……”塞繆爾又補充了一句:“雖然他那樣,但是我們都不討厭他。”
那麼一個大腦短路的人卻不招人討厭,這絕對是一種獨特的魅力。
我開始對路西法其人充滿了興趣。
我看是觀察他。很快,我就明白了路西法不招人討厭的原因之一,那就是他為人厚道,對周圍的人很殷勤——為了讓德蘭西斯好好養傷,他把自己的寢宮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