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久的唐恩手腳發麻,身體極度虛弱的他直直的撞到凱利爾的身上,他手掌心依舊滴著血,在地上像朵大紅花似的蘊開,凱利爾二話不說一把抱起骨瘦嶙峋的唐恩。
血流了許多的唐恩雙唇乾躁,熟悉俊臉出現在眼前,有種難以言喻的感覺,直到凱利爾一點都不嫌棄的把他抱住,他才有勇氣張唇說話。
聲音蒼老而無力,像是將死之人:“凱利爾,我又老又醜,應該活不久了,你還來這裡做什麼呢。”
而此時的凱利爾又是如何,發現唐恩的血液的時候,他想過要是找到唐恩一定要先狠狠的揍他一頓,讓他三個月下不了床,看他還跑不跑,然後從此以後再也不讓他離開身邊半步。但是當他看到被綁在木架臺上渾身帶血的唐恩時,他的憤怒,他的那些計劃全都被打消,他眼前的唐恩看起來就是個將死之人,也許是他容貌的問題,他也看到對方刻意避開自己。
凱利爾摸摸他銀白的頭髮,不答反問他:“你不希望我出現,為什麼又要在地上留下你的血。”
連呼吸都覺得困難的唐恩疲憊的靠在凱利爾胸前,只有這裡他才能放下戒心,他的作法不都是他的心思麼,他也不再說話,安靜地聽著凱利爾的心跳聲。在這時,木架臺下面的木柴竟然燃燒起來,叭啦作響的木柴燃燒聲傳到他們的耳裡,凱利爾在等待唐恩的回答,年老的唐恩他並不嫌棄,他有能力讓他變回來。
唐恩抬抬眼皮,在凱利爾的懷裡說道:“我希望替我收屍的人是你。”
是感動也是心痛,凱利爾抱起唐恩,中氣十足地對下面的莫可裡喊道:“莫可裡,把他們全部都給我帶回去,還有下面那個放火的醜八怪!”
回答凱利爾的是莫可裡響亮的悶笑聲音,顯然是這一場打鬥他是打得暢快淋漓,心情也不錯,不過相對於凱利爾來說,他就沒有這麼好的心情。雖然失而復得,可是唐恩的身體也不太樂觀,而且後續還會有許多麻煩,當下什麼也沒想,抱著這個年老的身體展開他的蝙蝠翅膀離開此地。
他那股霸氣的轉變讓在場的黑袍人士不由得臉色一變,當凱利爾離開後,他們才反應過來得罪的血族已經是他們不能抗衡的了,這樣的轉變,也為莫可裡接下來的任務減了幾分難度,成功將這群曝屍案件的幕後主使者一網打盡。
事情就是這麼的巧合。
話又說回來。
凱利爾帶著半昏迷狀態的唐恩回到城堡,親自給唐成包紮傷口,收拾了些東西后,以他的真身橫抱著迷睡中的唐恩離開梵克斯城,他的行蹤總是不定,會突然離開那也是很正常,後面的事情還有度尼斯和莫可裡去解決,他根本不需要再操心,一個唐恩已經讓他夠煩躁了。
他們將要去哪裡唐恩是不知道的。
他只知道在他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絲絲柔順般的白色賬子,窗子吹進來的風將帳子吹動,但風卻不會吹到唐恩,柔和光線讓唐恩覺得自己這一覺睡得很充足。
抬起手時看到兩個饅頭,頓時知道他已經被安排在某間房休息。他的身體還是很虛弱,但是還是可以起身的,只是全身痠痛讓他有所不適應而已,他身上穿的是寬鬆柔軟質地的睡衣,站在窗邊向下望去,很清楚的發現這裡不是他所熟悉的地方,回想昏迷前的事情,他是昏倒在凱利爾的懷抱裡,但是他現在是被到哪裡了?
這裡不是梵克斯城的大殿。
唐恩疑惑的轉身時,差點沒把他嚇死,凱利爾面無表情的站在他身後,那神色堪稱哀怨,唐恩同時也鬆了口氣,至少這裡還是有他認識的人,是凱利爾,不是別人,不是要把他當成祭品的黑袍人,那種場面他什麼時候都不想再遇到,生死就在一線之間哪。
一時的輕鬆讓唐恩忍不住叫了出來:“凱利爾。”
凱利爾對唐恩冷著臉,他站得近,但是沒有像以前那樣親暱的抱他,唐恩知道自己現在年老的模樣,是他不喜歡的,便只好壓抑住心裡的激動,慢悠悠的坐在床邊,抬頭望著凱利爾,向他道謝:“謝謝你。”
縱有千言萬語,凱利爾看到唐恩洩氣的臉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他的計劃真的要提前了。
跟以往不同的是,凱利爾開始關心起唐恩,雖然他的臉色有些詭異:“你的手痛不痛?”
唐恩搖搖頭:“不痛。對了,這是哪裡,環境很不錯。”
為了避免此時的尷尬氣氛,唐恩主動改變話題,凱利爾也順著他的話接下去,神色更是不自然,他頓了頓才說道:“這是該隱的宮殿。”
唐恩雙眼張得比剛才大了些,該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