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唐恩不知道的是凱利爾伯爵三位是去辦事情還是真的去玩,但美麗的海瑟微小姐那是一定抱著玩樂的態度出門的。
唐恩也沒怎麼思考直接給與自己身高差不多的伯爵大人撐傘,伯爵大人雖冷著臉便沒有牴觸,四人上了馬車,男僕們從兩則關上車門,他們交談的聲音被關在了門內。
這次的凱利爾伯爵大人沒有讓唐恩跟著去,後者也樂得清閒,不需要跟著其實也有很多事情要做哪,這兩天跟伯爵外出事情都落下了。看著簡潔卻不顯樸素的馬車漸漸消失在雨中,唐恩的心裡莫名的感嘆起來,最近都跟在伯爵大人身邊,現在忽然不需要跟著,還真的有些不習慣,當然,習慣這些東西是可以改變的。
撐著傘回到空蕩蕩的大廳,滴著水珠的傘被男僕拿走了。桌上的殘餘食物也被女僕收拾乾淨拿去廚房清洗,望著沙發旁邊的幾杯咖啡和一杯白開水,他喚人把那些咖啡杯收起來,而後又親自把伯爵大人的水杯拿到水池清洗乾淨,再放到一樓的廚房櫥櫃中,伯爵大人最喜歡這個印有一朵玉蘭花的馬克杯。
主屋周邊站著巋然不動的騎士們,他們就像是城堡的守護神,站在大廳旁的兩位更像兩位門神,唐恩路過他們,在值班期間除非有緊急事情發生,他們一般不會隨意跟其他人交談,被安格斯隊長髮現會被扣工資的,這也是唐恩後來才知道的事情,當騎士比當管家還辛苦。
唐恩在轉角遇到值夜班的條頓,這孩子有好幾天沒有見到他,唐恩看他無精打彩的在走廊裡晃悠,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條頓,怎麼無精打彩的,今天是你上晚班嗎?”
條頓抬起頭,眼下的黑眼圈非常重,面色非常不好,呈暗黃色,比前段時間的見到瘦了很多。
回答唐恩的話是,也是有氣無力的,就像是幾天沒睡過覺似的:“噢,唐恩先生,晚上好。”
他是第一個跟唐恩說話的男僕,現在連勉強打起精神跟他打招呼都做不到,唐恩就開始問話:
“你這幾天幹什麼去了,怎麼這副樣子,是不是生病了?”
血氣不足,嘴唇呈青紫色,兩眼浮腫又有重重的黑眼圈,無精打彩的。
“啊?唐恩先生,我這幾天都在城堡裡呢,沒有生病,不過每天起來後都感覺到非常疲憊,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條頓平常話雖多,人也比較三八,但其品質還是善良純樸的,唐恩問他什麼就答什麼。
唐恩嚴肅的問他:“那你有沒有照過鏡子?”
“這幾天沒有照,一下班我就想睡覺,起來後還是很疲憊。”條頓撓撓自己的腦袋,又繼續說道:“唐恩先生,你看我的樣子像生病嗎?”
條頓腦子還算清晰,不過看他這個氣血不足的可怕樣子,他決定讓條頓現在就去找醫生診治診治,條頓現在這個模樣就像是被水蛭鑽進體內,血液慢慢被吸乾。
唐恩點點頭:“今晚誰和你一塊值班,讓他們先頂著,我帶你去看醫生。”
在哪出事都行,千萬不能在城堡裡出事,否則他就會被定為管理不善。條頓撐著眼皮在跟唐恩說話,後者已經確定這孩子身上真的很有古怪,條頓現在就像個吸大麻,病入膏肓的病人。
條頓知道唐恩先生是關心他的,一陣陣酸湧上鼻頭,嘴裡不停的感謝著唐恩管家,他從小就沒有母親,唯一的親人,也就是他的父親也是個爛賭鬼,賭輸了沒錢還,唯一兩畝地被賣掉,家也被賣掉,最後,就連條頓也被賣給那些人販子,被扔上拍賣的臺上,像蘿蔔似的讓客人左挑右選。
是亞希伯管家看中了他,並把他和另外幾個同齡的孩子帶回城堡內,他們都跟城堡簽了死契,他們終身屬於城堡,生是城堡人,死是城堡的魂。被父親賣掉後,他就是真正的孤兒,他愛說話,那是因為他孤單,大家都不喜歡他聒噪,連亞希伯爺爺都比較厭煩他的囉嗦,只有唐恩先生能忍受他這個脾氣,現在還要因為他的健康親自帶他去看醫生,他很感動,真的很感動。
當唐恩從馬車負責人那找來一輛普通的小馬車後,條頓那種感動的心情難以言喻。唐恩見狀,只當他生病是太辛苦,臉上的表情都曲扭得不能人形。
駕馬車的是這輛普通馬車的駕使者,他見過唐恩,但是還沒有跟唐恩說過話,看到唐恩先生,他心裡會有種肅然起敬的感覺,唐恩先生跟問他馬車有沒空時,他立刻就答有空,得來唐恩先生的一句謝謝,車伕很感謝唐恩的,因為兩天前他加工資了。
“你要是累就先睡會吧。”唐恩和車伕合力把全身無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