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此,敢作敢當,知錯就改,從來不推卸任何自己的責任,從來沒有讓他這個小師弟失望,師兄已做出榜樣,他這個師弟怎麼能沒有行動?
遂上前幾步來到周鑫的旁邊,一樣恭恭敬敬的一揖到地道歉道:“是我師兄弟二人莽撞,將你傷至此,對不起。”
有些愣愣的女殭屍與她的孩子對視了一眼,這兩個道長和以前那些道長不一樣啊……
那孩子鬆開了嘴,放開了周鑫,神色緩和了下來,指著女殭屍的傷對著師兄弟兩人啊了一聲。
周鑫連忙從納虛戒中搜尋了一番,從戒指中尋到了一個土屬性的蘊土丹遞給那孩子,他本身是金屬性的,所以鴻機為他準備的丹藥大部分都是金屬性的,但是土生金,所以土性蘊土丹也準備了不少,此刻正好派上了用場。
那孩子接過丹藥,秀氣的鼻子湊上前,聞了聞,又舔了口確認無誤後這才把丹藥給那女殭屍餵了下去。
得了靈丹的滋潤,本來自愈能力就非凡的女殭屍身上的傷好了幾分,最為重要的是心脈修復了,只要心脈修復,能開始行動,不過數日,即使沒有靈丹滋潤,也能恢復如初。
那孩子見母親傷勢好轉,上前去將女殭屍扶起,手腳利落的將女屍錯位的骨頭全部正位,看這手法,已經是非常熟練的了。
想到原本女殭屍一上來就直取人性命的舉動,兩人心中都些明悟,想必這對母子,常常受到修者的攻擊,重傷也不僅僅一次兩次,才讓一個孩子竟然有這樣嫻熟的正骨手法。
恢復了基本行動能力的女殭屍拉扯著孩子對著萬雨跪拜了下去,一行字型清秀的字寫在了地上——多謝兩位道長不殺之恩。
這女殭屍竟然會寫字!?萬雨兩人都有些驚訝了,人世間女子身份低微,識字的只有兩類人,一類是一類是身份高貴的官家女子,請得女先生教導,另一類便是青樓妓子。而這女殭屍這番做派,妓子必定不是,那出身定是不錯的,而能夠交流這一點卻是十分重要的。
只要女殭屍能與人交流,那他們兩個就能摸到這個大旱之源的線索。
周鑫上前幾步,扶起了女殭屍道:“本就是我師兄弟莽撞,您太過客氣了,請問您可知這大旱和那詭異的屍體究竟從何而來。”
女殭屍搖了搖頭,想了想又點了點頭,倒弄得萬雨和周鑫一頭霧水,這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女殭屍思索片刻,招呼了萬雨和周鑫,跪坐於地,開始一筆一劃的在地上寫著過去十年她所知道的大旱的情況。
十年前我家相公因家中變故,家中僅剩妾身和相公,相公便帶妾身來到前面二十里路的周家村,相公家祖上是自此出去的,如今也算是落葉歸根,雖然風光不再,但是相公有秀才的功名在身,加上祖上依舊保留下來的房屋和田地,過得也算不錯。
但好景不長,自妾身懷孕後,這天這雨水一天比一天少,本應是雨水豐沛的梅雨季節,竟然僅僅下了三場小雨,便再也沒有一滴雨下了下來,原本寬闊的河流,短短几日便乾涸,即便蓄水於家中,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了,大家都覺得是妖孽作祟,村裡請了道長來做法,可是無論怎麼找都找不到妖氣,在妾身懷孕八月有餘時,水徹底的幹了,後來……
女殭屍頓了頓,又接著寫了下去,後來有人說,這異象是因為旱魃要出世,有一種旱魃是由人間婦女所生,未出世前自是凡胎肉體,自然沒有妖氣,而且也是最脆弱最易殺死的時候。妾身……是當時村裡唯一懷孕的一個……而大旱正是從妾身開始懷孕開始……
萬雨和周鑫倒吸了一口氣,後面發生什麼,他們也猜出個大概了。
周氏又接著寫道,當時妾身確定自己是死了,當是,當妾身睜開眼時,卻發現自己已成了這般模樣,更令人慶幸和不可思議的是,我的孩兒竟然還在我腹中活著!
相公已死,我周家的根總算沒有斷,妾身生下了天賜,天賜出身時身上的氣息便是這般。
但是天賜和妾身不同,他需要食物,當時已經是殭屍的妾身沒有能力餵養天賜,妾身抱著孩子尋找能給天賜餵養的人家,但是當妾身從那深坑出來時,周圍所有的村子已經無一活人,全部變成了那般模樣,妾身也不知道究竟是怎的回事。
周鑫頭大的撓了撓頭,這大旱的線索就這樣斷了?
萬雨沉默不語的看著地上週氏寫出的事情的始末,腦中快速的思考著,尋找著字裡行間的資訊透露出來的疑點。
“夫人所說的那深坑在何地,能否帶我和師兄前去看一看?”萬雨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