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抬起頭來。”
少年的身子一震,然後像是做了某種致命的決定一樣緩緩地抬起頭來。突然凜鳳硬挺的鼻尖蹭上了一片柔軟,還帶著一縷香氣,接著便聽到白寶“啊……”的一聲,雙手捂唇爆紅著臉退後兩步站定,大大的眼睛呆呆的望著自己,泛起陣陣水霧。
凜鳳這才明白過來是這孩子在抬頭的時候不小心親到自己了,自己是撿了個便宜,倒是嚇壞了孩子。可再一看到白寶又委屈又彆扭又害怕地站在那,臉上擺出一副“請盡情的欺負我吧”的樣子,不覺就起了玩心。
凜鳳本就是個隨便的人加上活的年頭也長,三界內有不少人都曾與他曖昧不清,況且凜鳳確實對眼前清秀可口的少年很感興趣,再說當一回師傅怎麼也得收點工錢是不?沒錢?沒錢就拿人頂唄。
於是便故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怎麼?寶兒就這麼討厭我?連親一下也要跑的那麼遠。既然這樣的話你又何必過來主動親我。”
白寶被凜鳳嚇得說不出話來,只得拼了命的搖頭來表示自己不是那個意思,凜鳳又上前一步,一手摟住白寶想要後退的肩,一手擋開白寶捂唇的雙手,挑著白寶的下巴,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寧可吃虧不能佔便宜,你說對嗎,乖寶兒?”
白寶看著凜鳳近在咫尺的紅眸,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的開口道:“對……”只是這聲音才發出了一半,另一半就被凜鳳給堵回去了。
白寶自小便跟著老和尚長大,伴著古佛、青燈長明,整日聽到的不是誦經就是念佛,看到的不是和貧僧就是老衲,哪裡知道什麼是親什麼是吻,只能瞪圓了眼睛,任由凜鳳的探進嘴裡,四處挑逗,不敢呼吸,忍耐著一陣激烈過一陣的吮吸咬肯,一種陌生的感覺從嘴巴傳到心臟,再從心臟蔓延到四肢全身,腦海中“嗡……”的一聲就癱軟下去沒了意識。
凜鳳看著懷中昏睡過去的少年一整苦笑,本來只是想淺淺的吻一下的,可是少年的味道太過甜美,引得自己失了節制。無奈地抱起這具纖細的身子走進了屋裡放到了床上,唇上彷彿還殘留著剛剛清涼柔軟的觸覺,凜鳳笑了,那笑容無限魅惑卻總有著一股惡魔般邪惡的味道。
白寶醒的時候就看見凜鳳坐在靠窗的桌旁飲酒,蔥白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夾著薄的幾近透明的白玉杯,滿室香馨,彷彿能聽見千萬朵桃花競相開放的聲響,微風輕輕地拂起墨色的水滑長髮。明明沒有表情卻讓人感覺眉頭輕蹙心事成疾,現在的凜鳳好像分外孤單遺世獨立遠在千山萬水之外,讓人無法觸碰。
白寶不太懂,只是莫名的不喜歡這樣的凜鳳。剛剛起身,凜鳳就回過頭來衝白寶招招手讓白寶過來。白寶趕緊起身走到凜鳳身邊,分外乖巧。凜鳳彎了彎唇角,沒有看白寶,柔聲道:“坐下吧。”
白寶侷促的做到凜鳳的對面不敢抬頭去看那雙紅色的鳳目,只是黏著凜鳳的雙唇不放,心裡想:這雙唇雖然不像自己的那般嫣紅但卻是淡淡的粉色,和初開的桃花一般嬌嫩柔軟,還有一種桃花般地芬芳,很香很香。自己剛剛被親到的時候就嚐到了呢,想起剛剛白寶突然覺得很羞赤萬分,不由得雙臉通紅。
凜鳳看到白寶先是盯著自己的嘴唇不放接著又雙臉通紅,聰明如他馬上就想到了剛才的那個吻。不禁又彎了彎唇角,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罷了還故意擺出誘惑的模樣,伸出舌頭舔了舔唇瓣做出意猶未盡的樣子彷彿在回憶著什麼,眼神也如膠似漆的盯著白寶的紅唇猛看。
我們可憐的白寶完全炸了毛脫了線滿面紅光,可憐巴巴的瞟了凜大公子一眼,分外無辜。
凜鳳終於發現總是現欺負孩子是不對的,欺負是也要考慮孩子的承受能力的嘛,萬一超越極限了出了事算誰的?
收回目光,凜大公子裝出我是合格奶爸的摸樣幽幽的開口:“寶兒啊,要本公子收你為徒其實也很簡單嘛,只要肯虛心、肯學習、肯進步、重禮節就好了嘛。當然還要謹遵本門的門規。放心吧規矩就只有一條,而且簡單到幾乎白給,那就是:一切以師為尊。要記住以師為尊才是大道、是人間正道,懂了嗎?懂了就拜師吧,拼上性命去努力吧,為師一定會把畢生所學都傳授給你的。”
白寶看著眼前這個正在微笑著男人,感覺到拜他為師的話總好像把自己給賣了一樣,但是想起老和尚的囑託,再看看俊美又篤定的凜鳳,白寶還是起身走到凜鳳身前跪到了地上,喊了一聲“師傅”。
凜鳳眯起眼睛看著跪倒自己身前的白寶,光潔如玉的臉龐還帶著些嬰兒肥,溼漉漉像小鹿一樣的眼睛,萬分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