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說,『我可不想過去一次然後回不來……上次你需要和人類共同對抗奇美拉才送我回來,這次我把王獸殺了你還會乖乖送我回來嗎?』
如果是以前的他,現在肯定會不假思索地立刻前往蟲族的母星異烙斯星了。但現在他不僅要去,還要把人帶回來。
『我有一個很吸引人的提議……』主宰輕柔地說。
『我拒絕。』夏佐直接說,他想都不用想就能猜到主宰一定又要打什麼“新女皇”的主意了,『我想你現在搞錯了一件事情:是你在請求我們的幫助,而不是我們在求你的施捨。』
『也許黑潮之王的空間躍遷出了什麼意外呢?』異烙斯星對蟲族的意義遠超人類的首都星,主宰並不願意讓人類軍隊踏足於此。
『隨便你,』夏佐說,『不過我還是告訴你一點:根據當時現場躍遷殘留能量波動進行定位分析,它很快就能開飯了。』
主宰明顯瑟縮了一下:『……半個軍團絕對不行。』
『那我帶破曉號過去。』夏佐最先做出了讓步。
『破曉號也不行,』主宰很是瞻前顧後,但它馬上又解釋道,『它太大了,我沒有那麼多能量。』
蟲族所能運用的能量只有一種:以生命力為代價的生物能量。
『或許我們可以在人類星球上多造幾處菌毯?』主宰提議道。
『沒關係,我的星艦可以沒那麼大的。』隨著夏佐說出的這句話,破曉號立刻開始變形微縮起來,其上還載有計程車兵也在接到命令後接次離開艦體。
他們是一直保有實力的後備梯隊,在王獸離開首都星之時正是壓上鋒線扭轉戰勢的大好時機。
主宰沒什麼話好說了,只好預設了最後的方案。
它還不忘好心提醒道:『把你和你的星艦運送過去會耗費我很大的能量,在接下來的一到兩天裡,我的孩子們必須要得到補充後才能繼續戰鬥了。』
——不得不說,主宰一直不與人類做過多接觸以及千方百計想要一位由人類轉化的女皇還是有更深遠的意義的。不然,就按照這個種族貧乏到可笑的外交手段,如果詭辯可以決定戰爭的勝負,早就被人類奴役上千年了。
“沒關係,我們有範倫丁。”這句話是夏佐對錫德里克說的。
新任聯邦元帥顯然沒有在戰場上放鬆心情的習慣,他遠在千萬光年之外,儘管利用脈衝訊號傳輸技術接近於實時指揮,但仍然存在一些隔閡和不便。
“不要擔心,你還有鮑曼和幕僚團。”夏佐安慰他道。
“活著回來,”錫德里克簡單地說,“你還欠我一個姓阿泰爾的孩子。”
“……”夏佐很是無語,“都說了我不姓阿泰爾,想要自己去生!”
“你答應過我的。”以死板著稱的元帥固執地說,絲毫聽不進去任何拒絕言論。
“不我沒有。”夏佐飛快地否定道。
“那個胸針。”錫德里克說,想了想後又加了一句話,“……算是我提前給兒媳婦的聘禮。”
“好好指揮你的去吧!”夏佐一拳砸在了銀翼的操控臺上,“廢話真多!!!”
普天之下,大概也只有他會用“廢話真多”來評價一向少言寡語的錫德里克了。
。
在王獸消失在躍遷門的瞬間,魯道夫下意識地就跟著它衝了進去。
敢於駕駛光甲進行空間躍遷,他也算是第二人了。
第一個不怕死地這麼做的,是兩年多前剛離開半廢棄資源星在各方面都堪稱小白的夏佐。
但此次躍遷整整跨越了數百個星系,橫越的光年數更是無法統計:這項工作睚眥可以勝任,但能源和防禦都處於不斷危險地滑落中的它,已經將全部資源向保護駕駛艙傾斜了。
在不穩定的空間通道中,除了最常見的侵蝕性射線以及異常重、磁力場的威脅外,更大的危險來自不斷破裂和湮滅的細小空間裂縫……這些裂縫有的轉瞬即逝,有的挾裹著碎裂的隕石殘片和毀壞的破舊太空船橫衝直撞而來,不停地對所有碰觸到的物體展開毀滅般的打擊。
所幸的是,這條不穩定的暫時通道是王獸所開啟,同時也是它第一個途經而行,因此承受住了絕大部分傷害。
儘管如此,當睚眥踉蹌著從半空中一頭栽到堅實的地面時,往日給人以無堅不摧的黑金色外殼已經變得殘破不堪,甲體上細微到無法以人類肉眼察覺的傷痕裂口無處不在,上面還蒙著一層富含輻射射線的太空塵埃。
“開啟堡壘模式。”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