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繼續前行的路上,這樣的清剿舉動又發生了好幾次,並且每一處藏有人類的避難所都在全軍的通訊地圖上被標了出來。
如果戰事進行順利的話,他們將是重點解救的物件。
然而,行至一半時,魯道夫和夏佐卻不得不分開了。
“皇宮和軍部你去哪一個?”魯道夫並沒有用“統戰部”的新稱,依然用“軍部”這個詞。
“皇宮。”夏佐沒什麼猶豫地選擇說。
軍部面臨的壓力當然要相對較小,畢竟那裡的常住兵力就很雄厚。皇宮雖然是重中之重,但在戍衛軍被雅各布抽走了不少的情況下,多少就有些不夠看了。
從個人情感上,魯道夫當然希望夏佐去軍部。但從整體大局上考慮,他才是去統帥部的合適人選。
畢竟只有他,才能在溫世頓和雅各布或背叛或出逃之後,能夠以個人聲望彈壓住軍部中可能出現的慌亂和更糟糕的不信任感。
“……要小心。”魯道夫仍然對他上次在蠍蛛星雲上的意外非常在意。
“好,”夏佐從來不是一個矯情的人,說完這句話便帶頭就走,然後頭也不回地扔下了三個字:“……你放心。”
又看了他的背影一眼——雖然看到的只是那架銀白色的光甲——魯道夫也帶人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和奇美拉的作戰並非侷限於首都星一隅。
這場混合了三個種族大作戰的戰役從中央星域的邊緣燒起。如果用一個不恰當的比喻來形容,可以說奇美拉對中央星域的包圍像是蛋糕外層,人類和蟲族的聯軍則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直直地切入到了蛋糕的最中心部位:
就是首都星。
和在首都星上暫處於劣勢的膠著狀態不同,越到戰場外圍的地方,人類所佔的優勢越大,並且還在不斷地擴大。
這是一場拼時間的戰役,沒有一個人希望最後迎來的是它族進化帶來的滅亡。
打通皇宮的包圍層之後,銀翼漂亮的外表已變成黑紅色的了。
厚重的皇宮大門在他身後轟然合攏,夏佐是最後一個撤入者。
而隨著最先進入德爾加達堡計程車兵將帶來的能量櫛充能至防禦系統,皇宮最外層先前黯淡到快要消失的防護罩重新亮閃了起來。
與那些入選標準外表大於實力的皇宮禁衛軍相比,隨便從荊棘軍團里拉出來一名普通士兵都能勝出他們不少。何況這些被特意挑出來執行關鍵任務的精英們。
將銀翼收入到左手上帶的指環狀空間紐中,夏佐一邊認真地看著各處反饋回來的情報,一邊有條不紊地下著命令:“優先救治傷員,整編可投入戰鬥人員,預計可防守時間,同時不要放鬆對重點區域的搜尋……”
他停下了腳步,因為有個人影擋住了他的前路。
但口中的話卻並沒有停下來:“……對,所有和雅各布有關的一應物品全部收入空間紐中。隨時彙報。”
說完這句話後,他才取下耳塞,向擋在他面前的女人說:“又見面了……我應該稱呼你什麼?”
關德琳神色複雜地看著夏佐:“……你變了好多。”
夏佐只是笑了下。
——沒有誰問過我是不是想要這種改變,也沒有誰給過我選擇……除了被壓垮著倒下或者被壓得更堅韌地扛起。
關德琳的感慨只有這短短几個字,隨後她就迅速調整好了心態,展顏笑道:“你是在找雅各布和奇美拉勾結的證據?”
對於這件事情,目前僅有的人證就是溫世頓的一面之詞,離蓋棺定論還差著最重要的客觀事實部分。
說完這句話,她有意識地停頓的時間長了些,但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於是,她只好自己接續上後面的話:“也許,在這件事情上我們可以達成一致的目的……再和我合作一次,怎麼樣?”
“是嗎?”夏佐終於開口說話了,“我們什麼時候合作過?”
關德琳:“………………”
“雖然我很懷疑你是否明白我的目的,但是合作還是可以達成的。”夏佐話鋒一轉,“畢竟我很趕時間。”
關德琳的唇角扭曲了一下,最後仍然在唇側彎出了一弧完美的微笑:“樂意為你效勞,畢竟是你救了我。”
“這也不是我的目的。”夏佐沒理會她的主動示好。
接連被噎了兩次的關德琳按說有著更能忍的“涵養”,畢竟她好歹也算是“伴君如伴虎”的女人了。
但面對夏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