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惡趣味的程度很難被超越。”
“有時間真該帶你去天堂看一看那群蠢貨,”阿斯蒙蒂斯抬手指著大祭司,“如果那兒的天使是拉斐爾,他一定會狠狠地踹上那個祭祀的屁股一腳,然後撐大雙眼假惺惺地問對方——噢,我的天,你受傷了,是誰將你傷的這麼重?或許你需要一卷紗布?”
“你能不能……別噁心我?你的角色扮演讓我很反胃……。”
阿斯蒙蒂斯的眼底亮起了惡作劇的光芒,攤開手聳了聳肩:“好吧。”
弗利安別開臉,不想再看阿斯蒙蒂斯可恨的笑容,視線卻與一道目光撞在了一起——那是來自大祭司的視線。
“我想,在主虔誠的兒女當中,出現了企圖混入其中的異類。”
大祭司突如其來的發言,讓所有的人都停下了禱告,循著大祭司的視線,找到了弗利安。
“我認得他!他是那個旅者,”
“他曾試圖打聽桑斯特的消失事件。”
眾人聽到這話,驚恐地陷入了沉默。
隨之而來的,是一波比一波音量還要大的討伐聲浪。
“驅逐異類。”
不知是誰起了個頭,眾人紛紛跟風。
“對,驅逐異類。”
“殺了他,用他的生命換取我們的安眠。”
“殺了他,讓他陪同桑斯特帶給我們的沉痛一起長眠於地底。”
賽爾的居民陷入了癲狂的狀態。
“你打算怎麼辦?”阿斯蒙蒂斯痴迷地看著這個場面,這是他最喜歡的場面之一——人類癲狂的愚蠢模樣,“要怎麼應對你這群像瘋狗一樣的同胞?”
弗利安眨眨眼,伸出了一根手指:“跑。”
說完,他便丟了蠟燭,使用風系魔法轉身就跑。
作者有話要說:希望大家看得開心O(∩_∩)O
☆、魔法x魔力x魔導士(九)
使用風系魔法逃跑的人,不是普通人能追上的。
弗利安跑出教會後,並沒有跑遠,而是直線升空停在了半空中,當他看到從教會出來的賽爾居民像黑點一樣分散向四面八方時,他才降低了高度,從教會的屋頂上找到了一扇小門,再一次進入了教會。
還沒有弄清楚魔法陣的方位,他怎麼可能輕易放棄探查的機會?
弗利安做好了那位大祭司仍在教會內的準備,小心翼翼地控制自己身上的魔力,儘可能地不讓它的數值感覺起來超過了一個普通人,同時他還將自己的鞋子脫了下來,一手拿一隻,躡手躡腳地開始走在教堂的頂樓。
走了一會兒後,弗利安開始覺得有些難受,這兒的地面佈滿了灰塵,讓他十分肯定這兒並沒有人出入的痕跡,因此絕對不可能是魔法陣的匿藏處。腳底乾燥的不適感佔據了弗利安所有的感官,他不舒服地動了動腳趾,踮著腳從樓梯上走了下去。
可下了一層樓後,弗利安發現,一面牆擋在了他的面前——這是一條死路。
正當弗利安鬱悶地打算原路返回,再到教堂外部尋找其他的路徑時,他發現蒙上一層灰色的地板上,竟然有一些地方露出了原本木頭該有的顏色。他蹲了下來,眯著眼睛仔細觀察著——那是一串鞋印。
從鞋印上不難看出來鞋印的主人有著非常嚴重的強迫症。鞋印有大有小,但大小誤差非常小,明顯能看出鞋印的主人每一次到這裡來時,都要踩著上一次的腳印,大小的差異來自於每次覆上腳印前行時的細微偏差。從步伐和鞋印大小來判斷,鞋印的主人應該是個女人或者少年,並且極有可能是剛才看到的那個個子不高的女祭司。
弗利安的思路沒活躍多久,又沉澱了下來——腳印的前方就是那堵看起來厚實的牆。
看來這裡需要想一下如何走到牆的對面去。
最直接的方法當然是破壞牆壁進去,可這樣做有兩個弊端,太容易被發現,和有可能踩中魔法師設下的陷阱,因此弗利安不採用這樣的方法。
安全的方法是找出這面牆上的機關,這樣做除了比較費腦費心,幾乎沒有弊端。
能作為機關的大多是空間魔法,可弗利安對空間魔法幾乎沒有研究,上一次闖入秘地完全是因為誤打誤撞,在考慮空間魔法的“鑰匙”是哪一系的魔法前,他還必須要考慮,在這裡使用行動魔法陣被發現的機率有多大,如果被發現,他要怎麼樣在人來之前迅速破壞魔法陣。
要考慮的事情太多了。
可他為什麼要考慮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