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訴你,你錯了,錯得離譜,你會怎麼樣?
大多數人的信仰支柱會在心中倒塌,消失殆盡。
可失去了信仰的人是十分落魄的,一部分在狼狽中找回一絲冷靜的人,會要求自己繼續堅持這個錯誤的信仰。這不代表往後的日子裡,他們不會改變這個錯誤的信仰,這隻能代表他們還沒有失去活下去的念頭。
弗利安覺得自己大概就屬於這一類。
對於家族灌輸的概念,和阿斯蒙蒂斯說的話,弗利安持保留意見的態度。他只知道自己還需要多看,多聽,希望自己接近正確的日子不會太遠。
到了第三天,已經不是寂靜就能形容車廂內的情況了。
阿斯蒙蒂斯一去不復返,克勞德已經看了整整三本一指厚的魔導書,而桑尼,讓弗利安發現了一個不是錯覺的事實——他一直都在睡,至少從弗利安清醒過來的時候,到夕陽西下的現在,他都沒睜過眼。
包括弗利安,都開始有了“不是說有山賊嗎?怎麼還不來搶劫”這種不負責任的想法。
“弗利安?”
弗利安聽到了來自桑尼的呢喃:“夢話?”
“不是……”桑尼揉著眼睛坐直了身體,“我睡好了。”
“要吃東西嗎?”
克勞德放下了手中的第四本魔導書:“你在把他當豬喂嗎?”
“你才是……噢……”桑尼激動地站了起來,又捂著脖子蹲了下去。
克勞德精準地下著結論:“落枕。”
弗利安哭笑不得地看著痛苦不已的桑尼,動手開始幫他按摩脖子。
桑尼撅著嘴:“我這是睡得太好了,我有弗利安的肩膀,你沒有,我知道你嫉妒。”
克勞德挑眉:“沒有人會因為睡得好而落枕。”
桑尼嘴硬道:“我就會,我是例外,你不服氣嗎?”
克勞德笑道:“對,你是例外,因為你不是人,是一頭只會吃喝拉撒睡的蠢豬。”
弗利安按住了想要撲向克勞德的桑尼,示意他不要亂動,否則脖子會疼得更厲害。如果在平時,弗利安一定會阻止他們的爭吵,可現在不同,他們的的爭吵多少能讓無聊的時間得到緩衝,因此他決定當做沒看到。
克勞德在桑尼憤怒的話語中,愉快地將注意力再次放到了魔導書上。
叫囂了好一會兒,克勞德沒反應,桑尼也開始覺得有些疲憊,便放棄了要求克勞德道歉的念頭,轉而向弗利安裝可憐。
“弗利安,克勞德欺負我。”
弗利安停下了手上按摩的動作:“嗯。”
桑尼可憐兮兮地看著弗利安:“他這麼欺負我,你都不幫我嗎?”
“你想我怎麼幫你?”弗利安摸了摸桑尼的頭頂。
“好好罵他一頓。”
弗利安尷尬地笑了笑:“這個我不太擅長……”
“那揍他一頓。”
弗利安認真地想了想:“我覺得我可能打不過他。”
桑尼皺著眉頭嚴肅地問道:“那你還能幹什麼?”
“……”弗利安捏住桑尼的臉頰:“揍你一頓還是綽綽有餘的。”
“哇,連弗利安也欺負我!”
桑尼開始在地上打滾,其動靜之大讓馬克也忍不住回頭看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地上髒,快起來,吃點兒東西。”
弗利安將一塊餅作為和好的契機遞給了桑尼,桑尼接過餅,坐回了凳子上,一邊咀嚼一邊抱怨著:“又是餅,我已經吃膩了。”
話雖這麼說,但從桑尼迅速解決了五個餅不就水的速度上看,他還是吃得相當歡快的。
“對了,弗利安,我做了個夢。”
“什麼夢?”
“沙羅曼蛇,”桑尼拿起水壺喝了一大口後,才繼續說道:“它說我的魔力不夠。”
提到沙羅曼蛇的同時,克勞德就抬起了頭看向桑尼。
弗利安問道:“魔力不夠?是不足以供應給它的意思嗎?”
“不知道,它只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就消失了。”
弗利安看向克勞德,克勞德緩慢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清楚。
“話說回來,沙羅曼蛇被稱為火龍和火精靈,那我也是使用火系魔法的嗎?”桑尼將頭枕在弗利安的項間,毫不客氣地蹭來蹭去,“我從來沒用過魔法,用魔法是什麼感覺?”
弗利安故意將頭歪到桑尼所在的一側,用臉頰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