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們不能動?」青年驚慌大叫,「清陽子,你們想要幹什麼?」
明冠子怒斥,「明非子你好大的膽!竟敢直呼師叔道號。」
「明冠子!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青年又轉而質問明冠子。
明冠子輕蔑地笑,「明非子,你別以為我和父親不知道你和你師父打算的那些小九九。想要取代我?想要做下任掌門?你配嗎?」
「我不配?難道你配?你不過一個比最差勁好那麼一丁點的四靈根,如果你父親不是掌門,你連青雲派外門弟子都當不上!就你這樣的,只配在青雲派做一個最下等的雜役!」青年破口大罵。
明冠子大怒,正要罵回去,卻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一般,臉上露出了惡意的微笑,「你罵吧,單靈根又怎樣?過了今晚,我就會變成青雲派靈根最好的弟子。過了今晚,我的修煉必將一日千里,你們這些螻蟻就是拍馬也難追及!」
「你、你們要拿我們做什麼?你一個四靈根怎麼可能變成最好的靈根?我不相信,放開我!放開我!」明非子又叫又罵,卻只引來明冠子譏諷的笑容。
「夠了。」清陽子制止明冠子。
明冠子立刻躬身,往後退了一步。
少女流著眼淚對清陽子哭求,「師叔,求求您,放過我吧,弟子必將努力侍奉師叔,求師叔手下留情,留弟子一條賤命。師叔!」
清陽子充耳不聞。
明非子憤而大叫:「清陽子清月子!你們怎麼敢?我和明意子都是修者界最為寶貴的單靈根,師門絕對不會允許你們這樣對我們。清陽子,我警告你放開我,否則我師父絕對不會放過你!」
少女明意子卻沒有威脅,她只是苦苦哀求,「清陽子師叔,弟子願做您的鼎爐,只要能留弟子一命,弟子什麼都願意做!求求您,師叔,求求您!」
「呵呵!可憐啊,可憐這幾個娃娃,竟然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們已經被他們的師門放棄了。蠢貨!你們和我們一樣,都成了祭陣的犧牲品!單靈根又怎樣?藍星這麼大,想要什麼樣的弟子找不到?何況區區一名弟子怎麼能跟自己相比?修者……還有什麼比渡劫得證大道獲得長生更重要?哈哈哈!」李善思瘋狂大笑。
「不!不可能!我師父絕對不會放棄我!他們一定瞞著我師父。師父,師父救我!」青年想要掰斷師門聯絡玉佩,可他很快就發現,他連自己的功力都無法再控制,修煉多年的修為快速地向陣眼、也就是八卦井湧去。
「多行不義必自斃!青雲派為了寶物,竟然能親手屠戮同門,不顧同門道義,更甚設計坑害同道修者!你們今日做下之事,天道必然看在眼中,我風有行倒要看看你們將來如何渡劫證道!」
「天若使其亡,必先使其瘋狂。青雲派的牛鼻子們都瘋了!你們怎麼敢?怎麼敢……!」高德全喃喃低語,放棄地閉上了雙眸。
其他修者或大罵、或頹唐,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今晚必將逃不過一個「死」字。
清陽子掃了一眼離陣眼最近的明荷子。這名單木靈根的灰衣少年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求饒,可看他臉上表情又不像是放棄,反倒像是某種大徹大悟。
師父,弟子不孝,不能再侍奉在您跟前了。明荷子在心中默默唸叨。
您曾說青雲派內部已經腐朽靡爛,包括老祖在內的大部分上層人員,都已經偏離了當初祖師爺宣揚的道意,他們已經被長生和力量給迷住了雙眼和慧靈,弟子還曾不信。
您和弟子說過很多,可直到今天,弟子才明白您話中之意。
如果追尋大道和長生,是以無辜的生命為代價,這樣的大道還不如不尋。
我們青雲派自命為道統正流,可我們現在所做的事,卻與傳說中的邪修無異。
弟子不後悔進入青雲派,因為青雲派有您,如果不是您,弟子早已被飢餓的百姓分食,也不可能活到今日。
青雲派救我一命,如今便讓我把這條命還給它。
師父,如弟子靈魂有幸不散,願來世再侍奉您跟前。
明荷子眼角默默流下兩行淚水。
「爹……」張澤宇不安地抓住他爹的手。
張硯嘉輕輕拍了拍他,「不怕,大不了一死而已。」
張澤宇苦笑,「爹,你兒子我才十四,還不想死。」
張硯嘉大笑。
「爹,這時候你還笑得出來?」張澤宇憤恨不已,「這世道沒有王法了嗎?竟然任由這群妖道在這裡禍害百姓生靈?」
「群魔亂舞,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