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了,族裡一時沒有什麼事。”
楊丹也笑了:“我知道。”
羽族冬天的時候,大部分都不會出來,有許多族人在樹穴中儲藏了滿滿的食物,一整個冬天一步也不出門。
楊丹倒是很喜歡羽族的冬天,外面下著大雪,屋裡頭卻燒著火堆,溫暖如春。在火裡烤栗子,烤芋頭,燒各種喜歡吃的東西,每天吃飽了就埋頭大睡,或是找三兩個好友一起說話、下棋,看書,不管今世何世……
和帝都的生活相比,楊丹更喜歡羽族。
那裡沒有那麼複雜的人事,沒有那麼多的算計,不用說違心的話,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
也許旁人會覺得他很傻,帝都是多麼高貴,多麼繁華的地方。他還是天帝之子,萬千寵愛於一身。
可是他卻偏偏覺得荒山野嶺的日子更快活──
“我覺得,要當心景思如這個人……他在北樗數年,我問過許如良還有其他人,他們對景思如這個人說不上來什麼,不瞭解他的脾性,不瞭解他的背景……景思如在北樗關這些年,對鎮守府、還有軍中的一應事宜都十分了解,我總覺得他……”
“有野心。”
淮戈輕聲說:“這個人很有野心,從他的眼睛裡就能看出來。他不是那種淡泊名利的人……”
“放心吧,他那點兒本事和心計,在父親面前翻不出什麼花樣來。”
淮戈幾日都沒有好生休息,這會兒只覺得眉飭眼澀,心上人就這樣靠在懷裡,說不出的安心。
他不想就這麼睡,還想和楊丹多說些話,但是頭一點點低下去,抵在楊丹肩膀上,不由自主就陷入了沈睡當中。
楊丹摸了一下他的眉眼,拉過被子給他蓋上。
淮戈還握著他的一隻手,即使睡著了也不願意鬆開。
楊丹枕著他一條胳膊,也睡了一覺。
他出關這些天也都沒睡踏實,這一鬆懈下來,兩個人相擁相抱著,直睡到第二天午時。楊丹先醒了過來。
雪盜在外面輕輕叩了兩下門:“公子,公子?”
楊丹小聲答應:“什麼事?”
他意欲讓淮戈多睡會兒,可是淮戈也已經醒了,咕噥了一句:“天亮了?”
門外頭雪盜說:“有人來拜訪,說想和公子談藥材的生意,我說公子在睡,他們留了貼子……不過現在有一個人,一直不肯走,說要和公子面談。”
“好,我知道了。”
楊丹想起身梳洗,淮戈卻抱著他的腰不肯撒手。
楊丹好聲好氣的商量:“鬆開手,這都已經過午了,你不餓麼?讓人弄些吃的來。”
淮戈耍起無賴:“不起……你也別起。反正你扮的就是不通世事的公子哥兒……吃喝玩樂才是正經……”
楊丹不再跟他客氣,啪的一巴掌把他的手呼開,自己掀被下床。
淮戈甩著手雪雪呼痛,睡意也全飛走了,抱著被子愁眉苦臉的抱怨:“你也真狠心,咱們多久沒見了?沒點兒溫存,就賞巴掌吃。”
楊丹笑吟吟地說:“你起不起來?不起我就自己下樓去了?”
淮戈認命地說:“起。起──且等我一刻。”
作家的話:
氣溫驟降,穿薄毛衣都抗不住。。今天看新聞說,2011諾貝爾物理獎學家,就是研究這個宇宙在變冷的問題──
天哪~~
翔31…1
彭雁一說起話來,也就顧不得什麼規矩,什麼拘謹了。
畢竟在這個人的骨子裡頭,無法無天和自由才是他的本性。
他拉過一張凳子坐下,拿筷尖蘸了酒在桌上比劃。
“喏,公子來時也見了,這峽谷是窄長的,往裡頭去的話不到一里地有個拐,再半里地又一個拐,兩邊山壁又高,裡面暖和的不得了,不懼風雪,三大貨棧裡頭兩家都在第一拐。第三家不在裡頭,在咱們來的路上一個小溝子裡。”
“他們三家如何能太平共處呢?”
“要說太平是不太可能的,但是每家都有自己的靠山。一家叫興隆,算是最大吧?給他們撐腰的是一夥兒靈界的人,法術是很厲害的。另外兩家差不多,一家叫洛昭,一家叫金雷。洛昭的老大姓厲,有八個兒子,個個都不是善茬,他們那裡頭的人也大多都是厲姓族人,相當抱團兒,打起來都是敢拼不要命的。金雷我不熟悉,不過肯定也有背景。”
“他們都做些什麼生意?”
彭雁咧開嘴笑了:“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