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些奇怪的東西,我是無所謂,反正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堤義家別的沒有,就是有錢,所以東西很快就做好了,連同我,被帶到堤義家的別館,山裡,很大,被青山森林掩蓋著,最重要的,這裡沒什麼人。
晚上,容器的使用者來了,只有他一個人來的,他脫了衣服,坐到事先別人告訴他的位子上,在口鼻部分帶上氧氣罩,接下來就是我的事了,我坐在螢幕前,按下一個個按鈕,容器充水,自動催眠啟動,物體沈入……………
隨後,我離開了控制檯,來到我的傑作前,裡面的人蜷縮的懸浮在液體中………這不是一般的液體,是很多藥物的混合體,可以解乏治傷,像個嬰兒沈睡在母親的子宮裡一樣,事實上,這個容器就叫子宮。由於他的姿勢,重點部位看不到,不知是男是女,半長的黑髮,微挑的眉,緊閉的眸子不知掙開會怎樣,口鼻部分被遮住了,看不到,但絕對是個好看的人。纖細的骨架,白皙的肌膚,搪瓷一樣,只是上面佈滿了傷痕。心疼!我很驚異自己對一個初次見面甚至彼此不認識的人產生了這種想法,那天晚上,我就靜靜的看著熟睡的他,或是─她,直到2小時後,有人通知我讓他醒過來,他醒了,沒有見到我………我躲起來了,徑自穿上衣服走了。
以後,也就那樣了,每天他來的2小時,是我最快樂的時候,他來的時候,因為只有我們倆個人,我會摘掉眼鏡,開始和他說話,我都不知道原來我可以那麼多話,實在沒話了,我就給他讀我寫的論文,他是個很好的聽眾,其實我知道他被深層催眠了,加上液體隔離,什麼也聽不到,可我………想和他說話。
後來,他去了英國,我也去了,他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少了………我知道,他變強了,但我也私心的認為,有我的功勞。為了更好的幫助他,這2年,我深研了藥理,這是我第一次如此用功,那2個小時是他每天唯一的休息時間,我想他能很快好,他是我的動力。
“ 我不求別的,你能衝我笑一笑嗎?”貼在玻璃上,我喃喃的說。幾天是最後一天了,爺爺告訴我的,他將在這裡一整晚。一想到以後我就見不到他了,我的胸口就很難受。
“求求你,看我一眼吧………………”我覺得我有點歇斯底里了。就在這時,我看到液體裡的他,出現在我面前……………隔著玻璃,原來是“他”,漆黑的眸子,彷彿沒有靈魂般的黑暗,可我,一眼就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