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簡站一旁認真觀摩,仔細學習。豐羽嵐也慘白著臉縮在羅簡身邊,拽著羅簡的衣服角一個勁的顫抖顫抖顫抖……
“阿簡,追獵者怎麼都跟過來了?我們不要逃跑嗎?”豐羽嵐可憐兮兮的,小眼神滴溜溜地轉,最開始只是拽住羅簡的衣服角兒,但是很快又順其自然拽住了羅簡的手,羅簡反握住豐羽嵐的手,摸摸他的腦袋。
“不怕,你哥哥我肯定保護你!”
阿嵐特別特別的乖,直點頭。
追獵者這次分屍比羅簡那次還要仔細徹底,幾乎把那可憐的小怪物折騰成肉末了,完工後追獵者心滿意足甩了甩滿是鮮血的雙手,臉上居然又露出了那種猙獰的笑意,追獵者滿身的鮮血讓這笑容更加扭曲和不堪入目。
然而追獵者似乎開心極了,帶著笑容又望向了羅簡他們,在對方鮮紅血眸近乎殘酷的注視下,羅簡和豐羽嵐情不自禁地抖了抖,非常有默契的集體退後一步。
阿嵐怕的要命,縮在羅簡背後發著抖。羅簡也不得不提起警惕,目光牢牢地鎖定在追獵者身上。
追獵者是敵人,這是羅簡根深蒂固的觀念,這是打從一開始他就給自己樹立的主觀,不管這個追獵者如何如何奇怪,對了羅簡做了這樣那樣……神馬神馬奇怪的事情,但羅簡都打定主意絕對不能把對方看作是同伴。
不能付諸信任,要隨時隨地防止對方背後捅刀子,儘管力量的懸殊讓羅簡明白自己根本不是追獵者的對手。但正是因為如此,羅簡才更要想盡辦法讓自己和豐羽嵐安然的活下去。
追獵者看出了羅簡的敵意,但他絲毫不在意,他把原本屬於羅簡的刀隨手一拋,羅簡伸手,牢牢地把刀接住,順便挽了個刀花,讓染滿鮮血的短刀在他手裡一個華麗的翻轉。
出乎意料追獵者並未對羅簡他們做什麼不利的事情,轉身就離開了休息室,羅簡頓了一下,拉著豐羽嵐跟了上去,‘門’的線索在追獵者的身上,跟著他才能找到出口,羅簡是這麼認為的。
追獵者在黝黑的船艙裡七拐八拐,但看得出他對地形十分熟悉,就好像真的是一直住在這艘船上的船員。羅簡和豐羽嵐始終保持在幾米的距離開外默默無語跟著追獵者,羅簡異常疲憊,但還是不得不強打精神,但是阿嵐的狀態明顯不好,滿頭冷汗臉色蒼白,嘴唇乾涸到開裂,幾乎都是羅簡在拖著他前進了。
“阿嵐,堅持住,我們很快就可以出去了。”羅簡小聲鼓勵他。
豐羽嵐僵硬著脖子抬起頭,漆黑墨色的眼眸望了一眼羅簡,似乎有些黯淡:“阿簡,我是不是很沒用。”
“又說這種話……”羅簡微笑起來,雖然他也同樣疲憊不堪:“我第一次來密室,表現比你還爛。”
豐羽嵐又低頭不語了,他咬咬嘴唇,強行逼迫自己打起精神來,不給羅簡增加多餘的負擔,他知道羅簡在安慰他。真是太沒用了……豐羽嵐內心慘淡,自嘲不已。
追獵者帶著羅簡他們走著走著竟然走到了船艙的最底層——底艙。而且他們發現了一個更加糟糕的情況,底艙居然在漏水!船底貌似什麼地方破了一個小洞,源源不斷有海水從那裡灌進來,整個底艙都被海水淹了,水位線都沒過了膝蓋,桌椅的殘片和其他碎屑漂浮在水面上,隨著船身的晃盪而晃盪。
“看這趨勢,不要二十分鐘整個底艙就會被完全淹沒,船就會開始下沉,我猜想,如果我們在這艘船上呆滿六個小時都逃不出去,那麼六小時後船就會沉沒,無論怎樣我們都會死。”
羅簡對局勢有所把握,他把自己的懷錶掏出來看了看,16:12。剩下不到一個小時。
羅簡謹慎地摸了摸兜裡的鑰匙,還在,沒有出現什麼突然之間弄掉了鑰匙又滿屋子到處亂找的情況,這讓他稍稍放心,於是跟著追獵者走進了底艙,一腳踩進了沒過了膝蓋的水裡。
海水及其冰涼,沁入心脾的冰冷,羅簡感覺自己的兩條腿瞬間像是灌了鉛一樣的沉重,凍得連麻木都不知為何物。回頭看看豐羽嵐,比他情況好不了多少,慘白的臉更加慘白。
前面的追獵者倒是無知無覺的樣子,冰冷沉重的海水一點也沒有影響他的行動力。羅簡有些疑惑這個追獵者的實力,到底是有多麼強大呢?強大到已經打破了生物的極限,無視自然法則的存在了嗎?
追獵者不會解答羅簡的疑惑,他帶著羅簡和豐羽嵐進入底艙的最裡層,走過一段長廊,漫過冰冷的海水,最終停在了一扇門前。
羅簡抬起頭,舉高了油燈觀摩眼前的門,羅簡忽然有個驚奇地發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