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麼短短的一句話,但是羅簡卻知道這就是所謂的線索,他抬起頭繼續仔細的觀察自己身處的小房間。這房間明顯有些年頭了,刷了白漆的牆壁不少地方掉了色,大片大片的開裂,露出紅色的石磚,那扇窗戶也是用木質刷了黃漆的舊式窗戶,玻璃什麼都開裂缺了邊邊角,外面的鐵皮貌似是新打上去的,嚴嚴實實把窗戶封了起來。
窗簾什麼也是灰不溜秋耷拉著,貌似隨時都能掉下來的樣子。羅簡反覆拉動窗簾的時候打了個噴嚏,灰塵很重。他又蹲下來看了看床底下,也灰撲撲落了一層厚厚地灰,他剛才躺著的床卻十分乾淨,被子被單都好像是新換的,乾淨的白色,感覺好像醫院病房裡面單調的病床。
羅簡又把床被子枕頭什麼的檢查了一邊,一無所獲。
一無所獲的感覺不太好受,他又把注意力放在那些自己已經翻出來的東西身上,他仔細檢查了一下寫字桌,這桌子和門不一樣,可以很輕易的用各種利器在上面製造傷害,羅簡瞄了瞄那個被上了鎖的抽屜,既然不能暴力對待那扇該死的門,那麼暴力對待這個抽屜總是可以的吧?
於是羅簡拿起了剪刀和錐子,甚至那隻圓珠筆,不顧一切地破壞著抽屜上的鎖,這鎖和門上的鎖也不太一樣,顯得脆弱多了,羅簡幾乎生生的把抽屜鎖從抽屜上摳了出來,期間他一邊用剪刀和錐子戳一邊用腳使勁地踹,把寫字桌整的面目全非,於是終於把那狗/日的抽屜開啟了!
然而抽屜裡的東西,實在是讓羅簡有點意外。
“錘子?”羅簡撿起抽屜裡放著的大號錘子,看起來很結實的一把錘子,他掂量一下重量,有蠻重,不知道可不可以砸開那扇狗/日的門。
想到便行動,羅簡當機立斷拿著錘子就朝紅門上砸過去,但結果依舊是令人驚訝的!錘子劇烈一聲幾乎讓羅簡脫了手,但是門依舊毫無動靜,安安靜靜地立在哪兒,把羅簡和世界分離。
羅簡抽動著嘴角看著安然無恙的門,或許他要多砸幾下。
可是在他連續不停砸了十多下之後,羅簡簡直想要咆哮了!就算是鋼筋鐵皮做的門也不至於什麼痕跡都不留下吧?!
然後羅簡又不其然看了一眼那個破破爛爛的窗戶,雖然紙條上寫著讓他不要試圖從窗戶裡出去,可是他現在又忍不住冒出這樣的想法,試試怎麼樣?或許紙條上寫的完全就是騙人的,故意不讓人接近那扇窗戶?
羅簡走過去開啟了窗戶,摸了一下外面的封死的鐵皮,那上面沒有灰塵。
保險起見,羅簡用錐子在鐵皮上颳了一下,結局卻是他最不待見的,那鐵皮也跟那扇狗/日的門一樣不留任何痕跡,就好像用事實在告訴羅簡——任何暴力傷害對它們都是不起作用的。
羅簡只感覺渾身上下湧上來一層雞皮疙瘩,房間裡昏暗的光像是預示了羅簡的心情,忽然一陣閃爍著,讓狹小的空間裡一明一暗,讓羅簡背上冒出了密集的冷汗。
“冷靜!我要冷靜,還有什麼線索?或許這房間的某處藏著鑰匙呢?如果這扇門的設定就是不能夠被破壞,那麼開啟它的唯一辦法就是鑰匙了,對!這就像是某種攻略遊戲罷了,只有一條路徑是對的,我只要找到線索就行了!”
羅簡蒼白了臉咬著嘴唇,開始自言自語:
“我找遍了房間裡的所有角落,都沒有看見鑰匙,那麼鑰匙會在什麼地方?一般房間鑰匙都會在哪裡?在它主人的口袋裡?對的,這確實是個好想法。那麼這個房間的主人是誰呢?”
羅簡低頭看一眼那張紙條,視線定格在最後一行,屍體兇器以及兇手都不翼而飛。
“兇手的房間,鑰匙自然在兇手的手裡。”羅簡笑得有些瘋瘋癲癲的,他知道自己的精神狀態不正常,可是在這個該死狹小封閉的環境裡,再如何正常都不會好過到哪裡去!
“我只要解開了密室的謎團,自然就能找到鑰匙離開。”羅簡有一次看一眼那張紙條,冰冷的笑意浮上來:“你要傳遞給我的意思,就是這樣吧?”
最最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就在羅簡說完這句話的那瞬間,那張紙條上空白的地方突然緩緩浮現出了一句話:
【確實如此,那麼依舊祝您好運。】
羅簡像是觸電一樣猛地把手裡的紙條扔出去,他的臉色像是見了鬼一樣慘白,連大氣都不敢喘!
剛才他沒有看錯!
那句話絕對是憑空浮現出來的!感覺就好像魔術師手裡美妙的奇蹟!將絕對不可能的事情變成現實,但是所有人都會笑,因為他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