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烏鴉不敢置信的走過去,然後他蹲在貓頭鷹的腳邊上,抬起頭看著他。
貓頭鷹眼睛被人割了,就是一刀連著在他雙眼上割下去,雙眼眼角到中間的鼻樑都被割出一條縫,濃稠的血就順著他的眼睛流滿了整張臉。
但這不是致命傷,最致命的是貓頭鷹脖子上的傷口,深可見骨,慘不忍睹。血液也從他的脖子開始流滿全身,貓頭鷹的血看著十分暗紅粘稠,不像是新鮮的血液,而且出血量也不多,照常理來說,一般被割喉死了的人,血一定會濺的到處都是,脖子上大動脈的血壓會讓血液如同噴泉一般洶湧而來。
但這些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是誰對貓頭鷹做了這種事情?誰‘殺’了他?!
烏鴉第一個想到的只能是惡狼,他顫抖著指尖,轉過頭盯著惡狼:“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
“我怎麼知道?”惡狼少見的沒有各種嘲諷或者獰笑,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這是很少見的,惡狼看起來糟糕透頂了,他低垂著頭,長髮散亂,呼吸急促,他說:“我醒來的時候這傢伙就是這樣了。”
“別找藉口了!我們之中最有可能做這種事情的只能是你!”烏鴉也少見的情緒激動起來,他忍不住抓住了貓頭鷹的一隻手臂,貓頭鷹□□在外面的面板一片冰涼,讓烏鴉的心也跟著涼了,他繼續憤怒的回頭盯著惡狼看。
他說:“你跟貓頭鷹一直在吵架,你們倆的矛盾一直在升級,你一早就想殺了他,對不對?!”
“我才沒有殺他!”惡狼否認,似乎也有些憤怒,他開始朝著烏鴉怒吼:“我殺了誰我絕對供認不諱!但我也絕不會把莫須有的罪名往自己身上套!”
“那這裡有誰會想殺了貓頭鷹,有誰有理由殺了他?!”烏鴉慌亂極了,彷彿貓頭鷹一死,他就失去了能夠支撐自己堅持下去的理由。即使烏鴉也曾一度懷疑過貓頭鷹,可他也莫名的相信,在這輛莫名其妙的列車上,只有貓頭鷹是值得信任的。
“你得明白!我們這裡有三個人!”惡狼深吸一口氣調整自己的呼吸頻率,看了一眼烏鴉,又看了一眼黑貓。
惡狼這麼說:“貓頭鷹是在我們醒來之前被殺的。也就是說,在貓頭鷹把音樂停下來之後,我們三個人分別開始搜尋這間車廂,那個時候我就在乘務員休息室和廁所外面的走道上,我看到了烏鴉……你暈過去倒在了沙發上,然後我也睡著了,那之後唯一清醒的估計是黑貓!你得問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再來問問我到底是不是兇手!OK?”
“我不知道。”黑貓聽到惡狼的話,便也開口了,聲音黯啞的:“你們都睡著後不久我就開始意識模糊了,那個時候我看到貓頭鷹他還是正常的。”
“我不明白!”烏鴉簡直想尖叫,他緊緊地握住貓頭鷹的手,貓頭鷹的血也順著手臂流到了烏鴉的手指縫裡:“這裡活著的就是我們三個人,你們都可以否認自己沒有做!難道這節車廂裡還能憑空多出一個人來嗎?”
“得了吧!為什麼你可以毫無壓力的指責我?”惡狼又開展嘲諷大計,對著烏鴉冷笑:“我也可以懷疑是你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想想看你可以輕鬆愉快地裝作我們之中第一個暈過去的傢伙,然後悠閒的趴在那裡等我和其他人所有人睡著,再爬起來把貓頭鷹幹……”
惡狼一句話還沒說完,烏鴉突然站起來!他怒極攻心!隨手就從貓頭鷹的手心裡拿出那個還在播放著音樂的音樂盒,朝著惡狼狠狠地砸過去 。
惡狼反應不及,伸手朝著那個往自己砸過來的音樂盒拍了一下,音樂盒頓時被惡狼一巴掌狠拍到地上,這盒子並不牢固,掉到地上就碎了一地的零件。
美妙的小提琴音樂就如此戛然而止。
“草!”惡狼惱怒地瞪著烏鴉:“我知道了,你這是想弄死我們所有人!”
“那就給我去死吧!你這個卑鄙無恥的混蛋!”烏鴉早就氣的理智全無了,伸手又抓起桌子上的一個玻璃飲料瓶子往惡狼腦袋上砸過來,惡狼一個側身躲開,剛想反抗,那邊黑貓突然蹲下來,從音樂盒碎了一地的零件裡撿起了什麼東西。
“別打了,我找到鑰匙了。”黑貓說。
但在這麼混亂之際,連找到鑰匙這樣的驚喜也明顯也阻擋不了烏鴉和惡狼的鬥毆。貓頭鷹的死讓烏鴉悲憤交集以至於毫無理智了,或許從之前雙頭蛇的死開始,他就開始累積這樣或者那樣的負面情緒,而這些矛盾的矛頭都顯而易見地指向了惡狼。
烏鴉認定了是惡狼殺了人。
但惡狼一臉莫名其妙又有點委屈,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