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也把他們打到的獵物帶下去賣掉。十天前兒子剛剛來過,下一次來可能要等到三月過後了,現在馬上要下雪了,下山上山不方便,等春天了,他們才會再來。
聽到這裡,周璃心情大好,兩位老人眼睛並不是很清明瞭,現在又是大冬天的,既使得變身了,他也可以瞞過兩位老人,於是他肯請兩位老人留他住到三月,他又拿出一點碎銀子。老爺爺說:“夠了,你一人一馬也吃不了多少東西,哪能還要你銀子呢。”周璃想著走的時候留下點銀子也一樣,於是大大方方的留了下來。
老人這屋子,是三間,收拾了一間給他住,馬好安排,直接牽進了柴房。因為沒有床,老人和他就弄了大堆的乾草鋪了個厚厚的地鋪,又拿來了一床舊的不知是什麼毛做的褥子和一床粗布被子。雖然很舊,但還算乾淨,周璃弄好床鋪,又把自己的披風鋪在褥子上,這樣就暖和多了。
有了安身之處,周璃心情好多了,老奶奶給他燒了大桶的熱水,他就在暖暖的廚房裡好好泡了個澡,洗掉了連日來的灰塵也疲憊。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平靜生活
前些天,周璃一直跟著老爺爺幹活,增加了人馬,柴草也要多準備些,老人帶他到附近的山坡上收聚些玉米梗和乾草回來餵馬。家裡有不少的玉米和大豆都可以用來餵馬,只是這樣一來就減少了人的口糧,所以得添些其他草料來餵馬。這整片山,獨他們一戶人家,物資相對來說就豐富多了,以前鄉親開的地,現在也都是他們在種,家裡貯藏的各種糧食還算多。
老兩口又是閒不住的人,平時也打點小獵物,家裡醃製著大量的野兔子,山雞野豬等肉類,這個時節吃正好,每天拿些肉煮上蘿蔔白菜類的,或者山菌野菜乾類的,一些粗麵條和粗麵饅頭吃起來也覺得香多了。只是這裡大米少,都是老人的兒子從山上送上來的,平時也就夠兩老熬稀粥吃,裡面還得摻上些玉米,菜,紅薯類的。周璃從小錦衣玉食,吃的都是精細的糧食,在這裡吃了一段時間的粗食雜糧後,漸漸開始懷念那些精美的食物了。面對著粗麵饅頭實在是難以下嚥,每頓都只能勉強自己吃下半個,在多喝點湯水來飽肚子。
兩位老人透過一段時間的觀察,早就發現周璃不是窮人家的孩子,看他的衣服雖然料子普通,但厚大衣之類的都在裡層縫有上好的羊毛,貼身的裡衣也並不是粗土布,都是較好的棉布,還有那幾雙靴子,更是上好的毛皮所制。再加上他平時的言行舉止,也是很有禮貌和教養的。
兩位老人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獨自流浪在外,但對還是很疼愛的。見他對著粗麵饅頭難以下嚥,老奶奶特意單為他做了白米飯,面對著桌上的一碗白米飯,周璃嚥了咽口水,不敢相信的問:“奶奶,您今天怎麼做了米飯?”
老奶奶笑著說:“我們兩老都不喜歡吃米飯,平時這米就是用來熬點粥的,我們喜歡吃麵食類。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米飯?”
“喜歡,我以前在家裡每餐都可以吃米飯的。”周璃來了這麼多天,第一次說到自己家的情況,老倆口也沒有追問,只是一個勁的呼啦啦的喝著粗麵湯,大口嚼著粗麵饅頭,表示自己真的不喜歡吃米飯。
周璃這頓吃的開心,消滅完一大碗米飯,喝了兩碗湯,打著飽嗝幫著老奶奶收拾碗筷。一個多月了,山上早下了雪,到處白茫茫的,他們也沒事幹,多半是湊在火堆邊剝玉米講閒話,一個個曬乾的玉米現在閒下來時,慢慢剝出來。老奶奶也做點針線活,只是她的眼睛不明亮了,穿針就成了周璃的工作。他原本白嫩的雙手,現在已經變粗糙了,還凍壞了,紅腫的象饅頭,一遇熱就癢的不行,臉上的面板也變得黑紅了些,被山上的寒風吹得起了層粗皮,裂著細細的小口子。哪裡還看得出原有的大家公子哥的模樣。老奶奶弄了點自制的動物油給他抹在臉上和手上,那凍瘡才慢慢好了起來。
老奶奶過個三五天會弄一頓米飯給周璃吃,吃過幾次之後他明白了,老人家裡米少,只能單獨弄給他一個人吃。他就堅絕不肯讓老奶奶單獨做米飯給自己吃了。老人就開始每天熬一頓摻了粗糧的米粥,換著花樣,烙個餅子,煎個麵皮類的,不再做那些完全的粗麵饅頭了。這樣換著花樣吃,周璃既使不喜歡吃,也會裝著吃得很開心的,他不能讓老人的心意落空。這兩位老人與他無親無故的,白白照顧他,他十分感激。於是儘量幫老人們多做些事,同時也跟著老奶奶學會了做些簡單的飯菜。就他現在都能和麵做饅頭了,還跟著老爺爺在雪地裡下套子抓兔子。生活過得倒也悠閒,只是偶到夜深時,聽著老爺爺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