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手下瞬間就被消滅一大半,下級惡魔爬到路西法的腳邊,跪伏在他面前。
「小的……不知道他是屬於您的……求您原諒我……」
「你剛才碰過他的,是這隻手嗎?」無視於他的求饒,路西法殘酷而威嚴的聲音令下級惡魔為之一震,被猛然踩住的右手更是抖得有如風中枯枝。
「快說啊!」
「是……是的……哇啊啊——」
亞瑟不忍地別開視線,但下級惡魔的右手被火焰吞噬,化為煙塵的殘忍畫面,卻已刻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還有呢?你剛才是不是還舔了他?」
「求……求求您原諒我……我真的……」下級惡魔痛哭著大聲懺悔,但下一刻,室內只剩下熱鐵燒融某件物品的嘶嘶聲響和無比淒厲的悲鳴。
「滾!」路西法的翠綠眼眸狠狠一瞪,在地上痛苦打滾的下級惡魔只能忍痛起身,行了跪禮之後,帶著魔物們狼狽離去,而原本佈滿房間的火焰,也在轉眼間消失無蹤,恢復寂靜。
剛才發生的一切恍如一場惡夢,但環抱住自己的臂彎,和自己依偎著的胸膛,讓亞瑟體驗到這一切有多真實,而他也感到些許羞愧。
「放開我,我可以自己走。」他以手肘推開路西法,但一步都還沒跨出去,虛弱的身子一軟,又癱倒在對方懷裡。
「真愛逞強,如果沒有我,你早就被啃得屍骨無存。」以雙臂將他禁錮在胸前,路西法的嘴角揚起嘲弄的笑。
「你……怎麼會在這裡?」亞瑟現在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更無法反駁。
路西法似乎不太喜歡這個問題,笑容一僵,冷冷回了句「剛好經過」。
「真是的,我從沒看過像你防備這麼鬆懈的神父,全身上下都是破綻,我可不想自己都還沒享受完的獵物就這麼拱手讓人。」
「如果不是你搶走我的念珠,我就可以制伏它們了。」
「就憑那串念珠?別笑死人了,而且以你這副破身體,能撐到打跑幾隻小角色,就已經是奇蹟了。」
這個害他渾身無力、又痛又累的始作俑者,竟然還敢責怪他?!亞瑟忿忿地想。
「你們這些老師,不是總教學生們在生病時要多休息嗎?自己還四處跑,哪裡有惡魔就往哪去,你這不是羊入虎口?」
「學生不見了,我當然得負責……」
「這種事情可以先請別的老師處理吧?不要自己一個人瞎闖。」
被路西法如此責備,亞瑟瞥了還昏倒在地的男人一眼,心虛地答道:「我有找舍監陪同……」
「那個大個子根本一點忙也幫不上,三兩下就被撂倒了。你不是靈感很強嗎?進來之前就該知道要躲避危險。」
「如果連我都逃避的話,還有誰能幫助學生呢?等等……」終於,亞瑟聽出這一連串對話的詭異之處。
「你不是剛好經過嗎?怎麼事情的經過,你知道得這麼清楚?」
第八章
被亞瑟反問的時候,路西法終於發覺自己在自掘墳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難道你……一直跟蹤我?」
「怎麼可能!我才沒有跟蹤你。」他以怒吼反駁亞瑟的推測。他打死都不會承認,自己是擔心小神父搖搖欲墜的身體狀況,才從他走出保健室那一刻起,就施展隱身的法術,寸步不離地跟在他身後。
儘管他極力否認,但失去冷靜的反應完全沒有說服力,亞瑟沉默著,心中已有答案,卻只以澄澈的黑色雙眸盯著他看,彷彿在等他坦承。
「你幹麼那樣看著我?不相信?」被他瞧得心虛,路西法有些惱羞成怒,仍嘴硬的不肯鬆口,「應該說那不叫跟蹤,我只是覺得你連路都走不穩,才想看看你的情況而已,是你自己太遲鈍一直沒有發現。還有,我救了你,你不是應該先跟我道謝嗎?」
「謝謝你。」亞瑟乾脆地道謝,但話鋒隨之一轉,「但我之所以這麼狼狽,你也難辭其咎。」
碧綠雙眸直視著亞瑟,路西法理直氣壯地回道:「關我什麼事?」
「如果不是你昨天做了那種事情,我也不會無力抵抗,而且你……你以強迫的手段逼我屈服,是不是也該向我道歉?」
「道歉?你在說什麼蠢話?」路西法冷哼一聲,「別忘了,爽得高潮不斷的人可是你喔!最後還自己扭腰擺臀,要我好好疼愛你,這算哪門子的侵犯?」
「你別胡說!」被戳到痛處的神父,臉色慘白地提出抗議,「是你綁著我,還用噁心的植物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