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手腕兒細一點的蛇。蛇身上是菱形的花紋,它已經死了,軟塌塌的,看起來像一條巨土的皮帶。慕川不會是喜歡收集蛇吧?白皓不由的一陣惡寒。
似是聽到白皓的心聲,慕川捏了捏蛇身子抬起頭,“這是白天咬你的那條蛇,叫圓斑蝰蛇,你踩了它的尾巴,所以他對你實施了攻擊。”
……
“可能是我當時看你們拍戲太聚精會神了。”白皓心裡抹把汗,當時就光盯著慕川看了,挪了好幾個地方,周圍有什麼也沒注意。
“這種蛇雖然有劇毒,被它咬一下也不至於立刻昏迷,你的體質確實有點奇怪。這麼說你的體質倒是有點像……應該不可能。”慕川像是在跟白皓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白皓疑惑的望了他一眼,接著又說:“你幫我吸毒的事兒,多謝了啊。”說這話的時候白皓感覺自己的耳根子不由自主的熱起來。
慕川眉毛挑了挑,火光中深色的眸子如黑曜石般灼灼生輝。他嘴角上鉤,笑的有些邪魅,“不小心多吸了你一點血,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反正毒出來了就行。”
“為了表示公平,我也給你喝了點我的。”
正呵呵傻樂的白皓立馬怔住,“啊?”
慕川嘴角的笑意還沒有退下去,他彷彿很喜歡看到白皓震驚的表情,一臉悠閒的走到小木櫃旁端起玻璃杯抿了一口裡面的深紅的液體。
白皓琢磨了一會兒,剛才吃飯時那股血腥味又湧上來,胃裡一陣作嘔。他艱難的轉頭,“真的假的?”
“你覺得呢?”
“假的吧。”看著對方的表情,白皓有種深深地被忽悠的感覺。
慕川聳聳肩,沒答話。
白皓這傷好的簡直神速,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完全沒事了,大腿內側連個疤都沒留下,看著光溜溜的面板,生生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他不由得感嘆,赤腳老頭那兩大碗類似石灰水的消毒散還管潤膚和真皮組織再生長啊。
對於白皓瞬間好了這件事,劇組裡所有的人都很好奇,不過許導很高興,因為今天下午白皓就可以上場了,完全沒耽誤拍戲。
經過毒蛇一咬,慕川那一吸,現在連做飯的大叔都對他相當認識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大叔別有深意的拍拍白皓的肩膀,“小夥子,好好幹!”
在影片中白皓飾演的是卡維爾,某個村莊朝氣蓬勃的青年,在慕川飾演的文森血洗村莊之前卡維爾曾經跟他有過一面之緣,交談的場面還算容易,因為有慕川帶動,白皓很快入戲,這一鏡頭進行的還算順利,只NG了一次就過了。
但是到打鬥的場面白皓就有點犯怵了,沒拍過戲沒經驗,手裡明明是道具鐵棍,他卻總害怕傷到慕川,表現的畏畏縮縮,不夠勇猛。一連NG了三遍,許導的臉黑黝黝的。第四次的時候,好不容易勉強達標了,在拍到慕川咬他脖子的那一刻白皓一緊張,腰間刷刷刷掉出五包雄黃粉。
登時,圍觀的人都愣了,坐在凳子上的許導猛地一下站起來,氣的連cut都忘了喊。
許文的怪脾氣大家都知道,但是介於慕川在這裡他也不好發太大火,恨鐵不成鋼的指著白皓的鼻子發了幾句牢騷,然後讓大家先休息一會兒。
白皓蔫兒蔫兒的坐到一邊,其實他想說褲兜裡還有四包驅蛇散,但是看許導的臉色和連自己都不敢恭維的演技,實在有點抬不起頭,也就沒頂嘴。
以前白皓做伴舞的時候,雖不是特別拔尖,在任何一個隊伍裡也是數得著的,他對舞姿和樂感的領會能力總是比別人好一點,大家對他都是皓哥長皓哥短的。現在連連被否定,那種挫敗感是從內心深處升起來的。
見他一個人在那生悶氣。慕川走過來遞給他一瓶水。
“怎麼,這點挫折就受不住了?”
白皓擰開瓶子蓋,揚起脖子咕咚咕咚灌了兩口水,“不是,就是覺得自己有點笨。我這個角色是不是後來加上的?”
慕川不說話表示預設。
“你不覺得這個角色加的有點多餘嗎?”
慕川依舊沒說話。
白皓轉頭看他。
良久,慕川幽幽吐出一句話,“對我來說一點都不多餘。”
“什麼意思?”
慕川沒直接回答他,岔開話題,“如果一個真正的吸血鬼要咬你,你該怎麼辦?”
白皓脫口而出,“當然是拼命反抗。”
“一會兒開始的時候你就把我當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