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的屍體,“文雨……你安息吧!好好睡,賀森也會來跟你做伴的。”
“你這算什麼!”政赫在賀森撒上最後一把土之後抱住了無力的他。“求你……別……別拔光這裡的草……讓文雨好好睡吧……”“把他給我挖出來!拔光這裡所有的草!”政赫打橫抱起賀森,下命令道。
“不要!不要!求你了!讓文雨好好睡吧!別打擾他了!”賀森在政赫的懷裡哭喊著,哭著哭著就昏了過去。“陛下……”手下計程車兵試探性的詢問著政赫。“磨蹭什麼?沒聽到命令嗎?挖出來!拔光這裡所有的草!”政赫吼道。
轉過身,抱著昏過去的賀森,政赫的表情柔和了下來:“送回家鄉,厚葬!”這是政赫下的另一道命令,不知道為什麼會下這道命令的政赫抱著賀森離開了這裡。
再次感覺到顛簸的勞累,賀森張開了眼睛,一個溫暖的懷抱,一席毛皮大衣把賀森包裹在其中。“醒了?”政赫攏了攏賀森微亂的發跡,“頭髮好像長長了點。”沒有理政赫,賀森窩在他的懷裡。
這大概是在回皇城的路上,四周的建築物越來越宏偉壯麗,賀森不禁暗暗感嘆著。“寶貝,快到宮裡了。”政赫摟緊賀森,生怕他從馬上掉下去。起程的時候賀森還沒有醒過來,政赫不放心他離開自己的視線,於是就這樣一路上抱著他騎在馬上,但在馬上的顛簸讓賀森有些吃不消,臉色一直是蒼白的。
“寶貝,等你身子好了,寡人就教你騎馬去,你不是也想學嗎?”政赫替賀森拉了拉滑下的大衣。“不要!我不要你教!”聽到學騎馬,賀森突然激動了起來,“不要你教!是你害死文雨的!”
“寶貝!你別這樣!”強壯有力的臂膀緊緊的箍住賀森,政赫把亂動的賀森強壓在懷抱裡,“別這樣。”“……”懷裡的人認命似的不再掙扎,但傳來的卻是賀森微弱的抽泣聲,還有略微顫抖的身子。
“別這樣……”有點落寂的擁住賀森的身子,政赫把下巴支在賀森的頭頂,“別這樣……對我……”“……”仍舊沒有回答政赫的話,賀森閉上眼睛,乖乖的窩在政赫的懷裡:我會乖我會聽話的,我承認我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懦弱……我只想回家,我只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恭賀皇兄凱旋迴朝!”來迎接文政赫的,是他的表弟李先皓,很湊巧的,就是那個賀森落難時天天發包子給他的小親王,可是到現在他依舊是發包子,沒有聽取賀森的意見改發豆沙包。
“皇兄,請入城吧!”一揚手,城門口來迎接的百姓和軍隊都分裂在兩旁,為政赫的軍隊讓出一條道路。這個弟弟,是時候該拉攏一下,或是殺了他了。政赫心裡如是的想到,李先皓在皇城的勢力,實在是比他這個皇帝還要大,可是李先皓是他在這裡唯一的親人了,回想起小時候的日子,政赫不禁失神。
10
“寶貝,這裡是皇宮,在寡人身旁,只要你乖乖的,就會很安全。”擁著賀森,政赫扯出了一抹笑容:你是出不去這個皇宮的,註定你這一輩子,都是我文政赫的人。
依舊是安靜的窩在政赫的懷裡,賀森沒有說任何話,是安全也好,不安全也好,他只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只想自己一個人。
“這裡還滿意嗎?”把賀森抱到床上,政赫詢問著,“這間臥室就在寡人的寢宮內,離寡人的臥室只隔一堵牆,滿意嗎?”有什麼可滿意,有什麼可不滿意的?賀森默然的抬頭看了看文政赫,隨後又低下了頭。
“門外的人你都可以隨便指使,這裡有上好的胭脂香粉,看看還需要些什麼?”政赫的手搭在賀森的肩膀上。還需要什麼?這些東西本來就不是個成年男子應該用的東西,你說我還會需要什麼?輕輕的扯動了一下嘴角,賀森顯然是在嘲笑自己。
“我只希望你不要再靠近這裡一步,否則,我死給你看。”面無
表情的說出這句話,賀森依舊坐在床上沒有動,“我要休息,請你離開。”
“自從那個人死後,你第一次正經對我說話。”政赫苦笑了一下,轉身離開了屋子,只剩下賀森一個人。
我為什麼要在這裡呆著?賀森坐在床上,反覆的問著自己這個問題:我為什麼會呆在這裡?呆在一個殺人就像吃飯一樣習以為常的人的身邊?呆在一個殺了文雨的人的身邊?媽媽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擦擦臉上的眼淚,賀森是承認自己有時會比較懦弱一些,那完全是因為自己太善良了。
作為一名律師,現在連自己根本的權利都爭取不到,基本的自由都爭取不來,還怎麼為別人去爭取權利?當你真正失去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