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皓?」
「阿皓?他的全名是?」
「蕭至皓。至是冬至的至,皓是左白又告,怎麼了嗎?」
「沒什麼,院長最近有見過他嗎?」
「呃、沈先生,請問阿皓又做了什麼嗎?」
那個又字讓沈仲宇皺了眉頭,他靠回椅背雙手交握,吳美麗見他沉默,不由得憂心忡忡道:
「沈先生…阿皓這孩子的個性向來就比較衝動,如果他在外頭闖了什麼禍,請務必告訴我——」
「沒有,您別緊張,我跟他並不認識。」
「沈先生,這相片…是小槐給你的嗎?」
「是啊,有什麼不對嗎?」
「沒想到小槐還留著。」
聽出話語底下的不勝唏噓,沈仲宇不動聲色問道:「他們關係很好嗎?」
「好是好,唔…這該怎麼說呢?他們關係好也是正常,阿皓比小槐早一年進到育幼院,幾乎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他們從小就跟親兄弟沒什麼兩樣。」
「哦?」
「嗯…阿皓對小槐一直都很照顧,小槐也蠻依賴他的……其實不需要我說明您應該也想像得到,育幼院的環境說來單純其實也算複雜,畢竟收容的是來自四面八方的孩童,總難免會有幾個行為偏差的孩子特別喜歡欺負人,像小槐在這方面就比較弱勢,但是阿皓就不一樣了,他是受到傷害就會立刻反擊,而且保護欲很強的孩子,他幫了小槐很多,也讓小槐慢慢在團體中找回自己的定位……」
沈仲宇憑著那一字一句自行建立畫面,竟也忍不住心疼起來,「聽起來是個很了不起的哥哥啊,那後來為什麼會分開呢?」
「嗯,孩子長大了,也無法一直留在育幼院啊。」
「據我所知,向槐在國中畢業之後就離開彰化獨自北上求學……通常像他們這種家庭背景特殊,感情又好到這種地步的小孩,自己的人生計畫裡頭一定多少會有對方的參與吧?可是我們、也就是我們這群向槐在臺北認識的朋友,我們完全不曉得有阿皓這個人的存在——還有件事更不瞞您說,我們也是直到最近才知道向槐是在育幼院長大的事。」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