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
“朱流,為什麼你要殺了我?”
“因為你是累贅。”
朱流幾乎是立刻回答了,眼中的血色仍然沒有褪去的徵兆。
“是嗎,那麼走吧。”
“去哪?”
朱流有些疑惑。
“你想在這裡等死嗎?當然是去殺了春告啊,你可別忘了她可是罪魁禍首。”
“你聽到沒!我可是在說你是累贅啊!”
“累贅也是會有累贅的用途,當個肉盾什麼的總是好的吧。”
你的不幸福就是我的不幸福,就算我是幸福的,也只是一半。你視我為累贅,我視你為恩人。就算我引以為豪的這雙眼瞎了,我也會用我剩下的生命去保護你,去守護你,你是我的中心,你是我的生存動力。
“初始……”
朱流虛弱的呼叫著初始的名字,可初始則背對著他,他無法回過頭,要是再看到那張臉,他的私心就會作孽,他無法成為他的槍,那他就成為他的盾,至少在最後也要守護你,可如果看到朱流的臉,初始會忍不住想是不是還能和他在一起?是不是還能像以往那樣過著平淡而幸福的日常?
“初始!”
初始一個踉蹌,他還沒反應過來,一個手就環過了他的腰,另一隻手像鎖喉似的環過他的脖子。初始認為他可能還想殺他,繃緊了全身的肌肉。可環在他脖子上的手雖很用力,但不足以致命。環著他的腰的手雖在收緊,可並不讓他感到不適。
“你會陪在我的身邊嗎?你會一直陪在我的身邊嗎?我不要你去當什麼肉盾,我需要你在我的身邊。”
朱流略帶顫抖的聲音在初始的耳邊響起,聽到這個聲音,初始剛做好自我犧牲的意志瞬間瓦解,“想和他在一起”的想法瘋狂的吞噬著他其餘的意志,淚水不受控制的從他的眼眶湧出。
他不自覺伸出手覆上了朱流環著他的脖子的手。
“會的,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在未來的戰鬥結束後,向庭也正好20了,初始和朱流匆匆忙忙趕去時,看見終焉正抱著昏迷不醒的向庭一步步從河水裡走上來,還好向庭並沒有收到什麼傷,只是昏過去了,休養幾天說不定就好了,可修養幾天後,他們發現這個劫沒有過去,向庭還是失去了記憶。
當一切搭理完畢後,蘇先生叫停留在這裡的部隊和人員全部返回未來,並且消除他們曾經留在這裡的痕跡。人的記憶是不能刪除的,但是死人的話就沒有人開口了。
隨後全員做了一個身體檢查,當然包括朱流、初始和終焉。
朱流和初始的檢查很簡單,那些瘋狂的科學家們可是對終焉充滿了興趣,似乎還打算採集樣本或是切開傷口看看他自己的治癒速度。也不知道終焉是怕了還是怎麼的,在身體檢查的前一天逃走了。
初始的檢查結果很快就能出來,而朱流卻又加了一項,是精神科的。
初始和朱流的檢查結果出來後就明白了。他們之前失常的反應是注入“T元素”的後遺症,因為排斥反應所以後遺症很快就顯現出來了。朱流的也是後遺症,他的後遺症不一樣,因為他常年壓抑自己的感情所以造成了人格分裂。
兩人似乎註定是治不好了,終焉體內的“T元素”更為豐富,他的後遺症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
初始和朱流選擇了悠閒過日子,以他們的身體狀況已經不能再戰鬥或是做任務了。蘇先生也慷慨大方的說“辛苦了接下來好好生活吧。”
也許是因為這次任務的獎賞,金額不小,養他們絕對是沒有問題,而蘇先生也說是自己欠他們的,畢竟春告是他早就想殺的人了,除掉她免除了蘇先生的心頭之患。
在給蘇先生道過謝,初始和朱流就在山間買了一個別墅,決定在那裡生活。
搬進去幾天後,終焉突然造訪,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調查到他們的住所的。不過那個時候的終焉已經會說話了,並且有了淡淡的笑容,他也會很整齊的將頭髮紮起來了,不過他看上去很疲倦,有點昏昏欲睡。
終焉探望了他們後就離開,雖然朱流也提議過要不要三人一起生活,可終焉以“要去見父親”的理由離開了。
初始朱流雖然說了再見,可他們心裡都知道以後可能再也見不到了。
隨後的幾年內,初始終於完全失明,什麼都看不到。朱流則擔負起了照顧初始的任務,雖然時不時另一個人格會出來可他卻接受了初始。
——抱歉啊,要說的話我才是最麻煩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