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陪睡,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除了在私人的安全範圍內,需要容納另外一個生命體之外,沒有傳聞中難堪的情況發生,林峰覺得自己以往看低了“陪睡”這個詞,分明就只是檢驗良好睡姿罷了。
被留在房內的男人眉梢輕挑,人類就這樣大大方方、心滿意足的走了,讓他覺得自己似乎才是服侍人的那一個。
林峰下了樓,發現迎客廳空空如也,滿目狼藉的地面散發出濃郁的酒精味,有幾名看上去像是服務員的男子在低頭清掃著,現在太早,還不是開門迎客的點,甚至有些花手昨晚接到需要留夜的貴客,此時都還沒起身。
青年也不多話,徑直從樓梯轉角處拐了個彎,正準備悄然離開,卻冷不丁迎面撞上了一名身材魁梧、神情帶著幾分糜爛的黑壯蠻族。對方像是因為昨晚喝醉了酒的緣故,臉上的紅光還未完全消去,此時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嘴裡不乾不淨的嘀嘀咕咕著。
林峰見怪不怪的錯開步伐,打算繞過去,這樣的客人在小花堂也見得多了,避開便是。
在側身的一瞬間,黑壯蠻族突然伸出手拉住人類的腰,往自己懷裡按去,口裡喊著“乖乖”,眼底卻滿是貪婪和狠戾。
林峰沒料到對方會突然出手,他抬頭同蠻族對視了一眼,花手原則之一,是否接待此客,務必先行評估。
這條規則不知有無列到花手們的日常守規中,但青年自己是決定奉行的。
這眼神……玩偏的,抱歉,不奉陪。
掰開對方的手指頭,林峰也沒有留力氣,速戰速決,被拖住了才麻煩,前腳溜走,後腳那醉酒的蠻族清醒了也想不起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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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疑惑
伊萊哈特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發現不遠處一名只穿內褲,渾身光著的蠻族正躺在地上,捂著自己的手指低聲叫喚著,酒精上腦後連方向都分不清楚,兩腿彎曲夾著樓梯的邊緣,姿勢煞是可笑。
幾名花王之都的服務生神情緊張的站在一旁,臉上帶著幾分不知所措,其中一位衣著貴氣一些的主事人員正板起一張臉,皺眉掃過每一個人的臉孔。
幾名服務生將頭低下,恨不得塞進地板縫內,心裡不禁暗暗叫苦,這可是店裡的大客戶,時常過來關照生意,昨晚應該是照常點了翠衣到房內服侍。按說夜裡並未發生奇異的響動,怎麼一大早的就發現這位大人如此光景?
翠衣伺候不好是一回事,他們這些人可與此沒有絲毫關係啊。
“你們怎麼辦事的,法拉爾大人躺在這裡多久了,都不知道去通報一聲?!”主事的中年男子冷哼一聲,命人上前將意識不清的蠻族給費勁扶了起來,再派一人將翠衣找來,怎麼伺候的,腦子進水了麼。
沒多一會,身上披著一件單薄床單的男人被帶到樓梯下,翠衣一邊撥弄自己凌亂的髮絲,一邊揉著眼睛,輕聲抱怨道,“總管大人,什麼事情啊,這一大早的,我還要好好伺候貴客呢。”
“伺候,你伺候到馬桶裡去了嗎!”中年男子劈頭蓋臉對著花手就是一頓痛罵,若不是這身段,這手藝,這臉蛋還能值點錢,他恨不得把這蠢貨給掛到大門口做擺設。
翠衣被喝得一愣一一愣的,醒過神來,才瞧見身形狼狽的法拉爾,頓時面容失色,緊張的撲上前去,“法拉爾大人,您怎麼了,為何會在這裡。”
“你還好意思說!”中年男子忍住心中的怒氣,這名蠻族性格陰沉,背景又硬,他們平白無故的,也不想招惹到對方,“快把大人扶回房間,好好治療,再出了什麼岔子,唯你是問!”
其他的事宜,要等法拉爾清醒之後,才能下達指示。
翠衣咬咬牙,昨晚被折騰了一宿,別說為蠻族治療,就連想給自己先療療傷都無力驅動治癒因子,但此時不適合提這事,他面上不顯,反而抬頭笑了笑,“主管大人,您不必擔心,這次定不會再給您添麻煩的。”
中年男子不耐煩的揮揮手,對此番話不置可否。
幾名服務生幫忙翠衣將黑壯高大的蠻族給抬回了高等治療室,主管看著對方扭擺著腰肢遠去的背影,心裡不屑的暗想道,同為花王之都的頭牌,還是紅衣讓人省心些。
這也不是逼良為娼的地,花手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