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雖然不是滾燙,但怎麼也說不上是冰涼。
這樣豐富的水帶著冷氣就在秦逸的身邊散落,他都有種什麼都不顧直接就上前痛痛快快的洗一個澡的無大腦想法。
最後也只是戴著手套,接了整整一試管的冷水帶走。
在迫不得已之前,秦逸這個超理智存在的生物根本就不可能去冒險。
樓上是謝允軒的窩,窩吃窩拉窩睡的傳統宅男日常生活的演示。他開啟了203的房門,在注意到沒有人跟上來的前提下上了三把鎖。然後才整個人完全放鬆下來自由落體姿勢向床上一摔……
“啊!……唔……”
半聲慘叫和半聲被壓抑在手心的悶哼。謝允軒微微抬腰,面目猙獰的把下樓時情急塞在後屁股兜裡的迷你小手槍拿出來隨手扔在堆滿了零食垃圾袋的桌子上。
小手槍的爆發力其實並不大,但是奈何在槍口上方還有一個感應的尖銳刀片,剛才不小心放鬆了神經,差點在他屁股上開了一個血洞。
這麼一個小插曲並不能讓謝允軒從床上爬起來然後精神抖擻,他只是自然的側了半個身子,把手臂壓在雞窩頭腦袋底下。
認真,思考。
謝允軒不太喜歡動腦筋,他不是那種天才的腦袋越用越靈活,他只是知道越想越頭疼。
他完完全全經歷了裡古鎮的毀滅,他了解了那個時期的所有陰暗血腥痛苦絕望。第一個被感染的人是謝允軒的小學同學,像是他這麼一個年齡段的年輕人還留在這個地圖上可能都找不到的小地方,那不是腦袋進了水就是這輩子的命。
他的小學同學就是第二種,很矮,個子不高還像是煤炭一樣的黑,是在學生時代永遠都沒有一個真實姓名的自卑女孩,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叫她胖子。
謝允軒的童年記憶裡已經沒有多少是關於這個胖子,猜也能猜的到就是那種有事情會想到,沒事的時候在閒聊中鄙視嘲笑兩句的角色。
但是就是那天,謝允軒坐在網咖的臺階前面抽菸,當時想著的事情他早就記不清了,唯一記住的就是胖子穿著一件肥大的男士背心,走路有點搖搖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