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軒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在氣憤什麼,到底是因為曾經的初戀還是在擔心秦逸很有可能就變成了那副模樣,而這一切都是面前這個按照血緣關係來說是他的父親的人,一個所謂的為了找到一個令他滿意的愛人——這樣一個聽起來根本就是滑稽的理由。“你做這一些,即使是打著對我好的理由,都讓我覺得恐懼。”
“我從來都不想要這種。”謝允軒看著完全看不出表情的謝開,“這種只要我安全,毀了世界都沒有關係的,對我好。就算我根本就不在乎,但是隻要是想到了這些人其實完完全全不用死的,就像是他們——”謝允軒的手指著樓下的那些蠕動的血塊,“完全是可以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的,而這一切都是你自以為是的對我好。”
謝開沒有說話,但是看著謝允軒。
“是在剛才才發現的,別再說什麼你是為了世界,為了人類這種理由了。畢竟我們擁有血緣關係,你的性格和我的總是相像的,只是我這個時候才剛剛反應過來。”謝允軒擺擺手,“你其實是有被害恐懼症的吧。”
謝開一直留在嘴角的笑意早就已經收回去了,冰冷的轉移了視線。
盯著那個因為一點兒理智都沒有了的卡文,正在下面和其他的喪屍堵在一起,血淋淋的一片。
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兒的心理問題呢?
畢竟當那個自己一直都以為是兄長的男人,打扮的整整齊齊,乾乾淨淨的出現在了他家門口的時候,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在一個小時之後,這個男人就能冷靜的用釣魚線乾脆利落的勒死了他剛剛分娩的妻子,還有之後讓他明顯想要發狂的長達半個月時間的囚|禁。
最難得恐怕就是裝死了。
趁著卡文放鬆警惕的時候給自己注射了心臟驟停的試劑,帶來的副作用就是讓他活著體驗了一次被剝皮的痛苦。
疼,疼的他差點就要尖叫出聲,甚至更多的時候,他的肌肉組織都在神經性的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