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腦裡,就好像是在撕扯著他的神經,啃食著他的腦髓,尖銳的疼痛在使出渾身的解數來讓他臣服。
變成一個不能控制自己的怪物。
“你還在想什麼?”謝開的聲音第一次被他‘聽到’,不需要耳朵來實行自己的職責,後果就是快速的腦部運轉讓他頭疼欲裂。“放棄,你就會得到前所未有的輕鬆,甚至還有更加強大的自己。”
“我要放棄什麼?”秦逸覺得如果自己可以擺弄臉部的肌肉運動的話,恐怕現在就能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放棄我所有作為一個正常人的一切,來面對一個怪物的將來?還是放棄我曾經懦弱的自己?或者是你的兒子,我的愛人?”
“噁心。”謝開的聲音陰冷,帶著厭惡,“別把你自己噁心的思想加在我的兒子身上。”
“我們相愛。”痛苦的增加在這個時候已經不能給秦逸帶來更大的折磨,“這是愛情,我想你應該明白。”
“和一個同性在一起是因為愛情?這種謊言恐怕就是欺騙一下你自己!你想到我的兒子的時候心裡想的是什麼自己清楚?壓倒他,佔|有他!這種純粹的欲|望你把它叫□□情!虛偽的可怕!”
謝開的話就在這裡終止,伴隨著的是秦逸已經迴圈聽到了不止一次的尖銳的摩擦聲,甚至伴隨著神經拉伸繃緊到極致的疼痛。
謝開放下手中的儀器,看著躺在手術檯上渾身赤|裸的醫生卡文。
他的身邊站著沒有跟隨著謝允軒他們一起的焦海,焦海半低著頭擦拭著試驗檯上面的各種玻璃瓶。
“這個男人現在的樣子真可怕。”謝開微微俯身看著卡文的半張幾乎全部都是白骨的臉,“明明有機會癒合的,卻是活該他對自己的臉做了這種事情。骨架都已經變形了。果然是他做事情的風格,嘴上說著喜歡,行動上卻是把喜歡人的臉皮活生生的剝下來,貼在自己的臉上。你說,他會不會照鏡子看到這樣的一張臉而自|慰?”
沒有人回答他他也並不在乎,甚至想到這個可能性而笑出了聲。
“焦海,你說我是不是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