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可剛戰勝萬心魔,現實的冤家對頭卻又找上門來。
戴鵬不知什麼時候出院了,來村裡找水根一直找到了李立的家裡。
他不是一個人來的,還有幾個三四十歲的外地人跟在他的身後。
打小時候開始,戴鵬對水根就沒有這麼和顏悅色過,拉著水根的手這頓噓寒問暖。水根發至內心的覺得這比殭屍片還讓人發麻。於是忍無可忍地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戴鵬還沒回答,他身後一位戴著墨鏡,理著平頭的男人說到:“吳先生,我們希望你能帶我們去墓穴一趟。”
水根驚奇地瞪大了眼睛:“為什麼?”
那男人接著問道:“請問,吳先生的陰曆生日是不是七月初一?”
水根點了點頭,自己的生日從來都不會記錯,只要村口有人燒紙錢就是自己要過生日了。要不村裡人都謠傳自己的娘命硬剋夫呢!連孩子都是在鬼月之初降生的。
四
不過自己的生日,他們怎麼門兒清啊?
“是啊……怎麼了?”
這是戴鵬搶著說話了:“這位是那個不幸遇險的梁教授的兒子,你看,梁教授死得不明不白的,他這個做兒子的於心不忍,就請來幾個風水先生去梁教授遇難的地方超度一下亡靈。
水根雖然見識淺,但腦筋還是很活絡的,他覺得這番話裡有些奇怪之處,按理說梁教授的頭七早已經過了,現在才去有什麼意義?
而且這兒子也太基因突變了吧?撇開光溜溜的下半身,人家教授的上半身還是很文質彬彬的,可這位小梁同志卻是滿臉的橫絲肉,扮演黑社會都不用化妝。
吳水根一想到當時教授慘死的情景,現在一閉眼睛都有兩根白氣森森的骨頭棒子在眼前來回晃盪。
“那墓穴還用我帶路嗎?你戴鵬就能帶到了啊,就你差點撞死的那地兒!”看見姓戴的就氣不打一處來,水根故意刻薄地說道。
姓戴的果然變了臉色,眼看就要破口大罵。
小梁連忙拍了拍戴鵬的肩膀,又從一個公文夾裡掏出了一摞子的鈔票,鄭重地擺到了水根的眼前。
“這是3萬元錢,我們想吳先生幫個忙,先表示一下誠意。”
水根傻眼了,那麼厚的一摞鈔票,活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幫什麼忙能賺這麼多?殺人放火?還是搶劫民女啊?
“我連日總是夢到家父向我哭訴著要回家,於是請來了風水先生,他說家父橫死在異鄉,必須擺一場法事進行超度,而且需要一名鬼月出生的童男作為引魂使不然無法把家父引回故鄉。恰好吳先生是鬼月之初出生,陰氣重的人其實福祉最厚,百邪不侵,雖然只需要你1個小時的時間,但是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願意以這三萬元為謝禮,謝謝您成全我這個當兒子的能為父親盡的最後一點孝心。”
吳水根盯著鈔票看了又看,嚥著吐沫掂量了半天說道:“對不起,我不能幫你這個忙,你還是找別人去吧!”
孩子打小就倒黴習慣了,天上突然掉下來這麼大一餡餅,備不住把脖子給砸斷了,吳水根的直覺告訴自己:這錢不能賺!
小梁被拒絕了,卻並沒有氣餒,將臉上的橫絲肉擠在了一處,皮笑肉不笑地說:“情況緊急,,方圓百里實在找不到比你更合適的人選了,既然吳先生不為金錢所動,那我只好委屈一下你了,說完從懷裡掏出一把烏黑嶄亮的手槍,抵在了水根的太陽穴上。
現在打死倒黴孩子也不會相信,這位彪悍的主兒是那位梁教授的兒子了。
再看那戴鵬,看見“小梁”亮傢伙了,那個得意啊,學著橫絲肉的樣子撇著嘴說:“給臉不要臉,非得拿槍逼著你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水根也是這兩天電影看多了,腦袋一熱想來個反手奪槍,結果橫死肉抬起一腳踹到水根的膝蓋上,將他踹跪在地,再一扣消了音的手槍扳機,子彈從水根的耳垂處堪堪劃過,打在身後的土牆裡發出“撲”的一聲響。
水根耳朵一麻,立刻傻在了當場……
當李立從村那頭的食雜店買回一包香菸時,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從他身邊擦身而過。進了家門時,他發現水根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只有電視機還開著,成群結隊的殭屍從地下水管裡湧了出來。
“臭小子,人走了也不知道關電視。”李立沒太在意,關掉了影碟機,悠哉地倒在床上補覺去了。
午夜十二點,大片的烏雲遮蓋住了月亮,看來明天要下一場大雨。荒涼的山上,只有樹葉摩擦的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