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我爸託了以前的戰友關進去的,怕他抗拒治療,”展顏左右看了看,“現在我爸不在,你跟他個說幾句話好不好。”
“好。”
展顏把手機貼到展鵬飛耳邊,“哥,學弟要跟你說話。”
展鵬飛蠟黃枯瘦的臉上無神的雙眼漸漸透出光彩,聲音嘶啞難聞,“是阿文麼?”
“我是,”楊文博鄭重地開口,“學長,我等你十年,如果十年後,學長還喜歡我,我就和學長在一起。”
展鵬飛的眼淚流了出來,“我知道,你其實一點也不喜歡男人。”那夜,阿文厭惡地在浴室洗手他就知道了。
“可我也沒喜歡過女人,”楊文博的聲音不容置疑,“學長不信我?”
展鵬飛甜蜜地把手機貼近嘴邊:“我信你。”更甚過相信我自己。
楊文博還要再安慰幾句,就聽到展顏急切的聲音“我爸回來了”,然後電話就被急匆匆地結束通話。
此後幾天,楊文博一直懸著心參加期末考,最後一場考完,終於又接到了展顏的電話。
展鵬飛的刑期結束了,展爸新請的心理醫生一看到展鵬飛的狀況就狠狠批了展爸一頓,心理上的摧殘遠比身體上的摧殘來得殘酷,更會留下一輩子的創傷,眼前的病人明顯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被展顏電話召來的展媽一看到展鵬飛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二話不說命令展顏訂機票把人帶回了S市,到了這地步展爸也死心了,心灰意冷地呆在單位值班室,整天整夜不回家。
楊文博在展家院外已經晃了很久,不知道該不該進去,也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展鵬飛,突然發現陽臺上多了一個身影,在向他招手。
於是楊文博向展家大鐵門走去,剛走到門口,一個人拉開大鐵門,就那麼突兀地出現在他面前。
“怎麼這麼瘦,”楊文博鼻子酸了酸,差點哭出來。無法想象一個身材健壯的青年短短的時間內怎麼會變成這幅模樣,蠟黃的面板包著骨頭,眼窩深陷,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我現在很醜吧,”展鵬飛摸了摸臉頰。
“不,還是很帥,”楊文博拉著他往屋裡走,“外面冷,別凍感冒了。”
展鵬飛笑了笑,反手緊握著楊文博的手
臥室裡,展鵬飛比了比兩人的身高,“你長高了。”
楊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