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傲慢,面對僕人的時候無奈撫額,遇見敵人的時候仇恨,女裝查案的時候隱忍,復仇之後的解脫迷惘……
沈清澤在楊文博演最後一場時被表弟的電話叫走了,雖然遺憾不能看完演出,但自己負責的展會更加要緊。至於楊文博,知道了廟宇,還能找不到和尚麼?
元旦演出順利結束,一群人目送著動漫社員走上校車,才離開去看別的展會。
其他學校的COS社員不由埋怨自個兒的社長不給力,借不到校車,他們可都是穿著誇張的COS服裝坐地鐵來的,不知道有多少乘客看大熊貓一樣看著他們,更有甚者偷拍他們。
S大校車上,一行人歡聲笑語,隨著展顏拿出展方給的酬金,現場給大家分錢,熱烈氣氛被推到了頂點,於是楊文博又多了三百塊。
“小子,本王要吃黃燜雞米飯,”東皇澤見楊文博分了錢,迫不及待地提出了要求,他早就注意到食堂門口的大幅宣傳海報,雖然不知道黃燜雞米飯具體什麼味道,但那海報上的照片實在太勾人了。
“愣子哥……”
“不許請那傻大個,”沒待楊文博說完,東皇澤就嚴詞拒絕了,他才不要和那低賤的草民一處用飯。
楊文博捏著手裡剛得的三百塊錢,算了,就當交稅了,吃得再多還不是進了自己的肚子。
回學校,請東皇澤吃了黃燜雞米飯,揉著肚子回了宿舍,拎著從圖書館借的八本書,到借閱櫃檯還了,又在圖書館轉了半天,借了八本與心理學方面的書籍,其中一本弗洛伊德書裡的異裝癖、性別識別障礙、同性戀、斯德哥爾摩更是讓他歎為觀止。
把借好的書送回宿舍,楊文博就騎車趕往了對面的工地,工頭額外照顧他,他就更不能偷懶了。
元旦一過,溫度就急劇下降,工地已經看不到光膀子的工人了,楊文博仍舊穿著那兩套單薄的外衣,愣子幾次要給他買衣服都被拒絕了。
工地地基已經打了一半,初步看出了日後建築的格局。
楊文博正和愣子揚沙子,靈敏地感覺到有不懷好意的目光在注視著自己,順著那道目光裝作不經意地望過去,又極快地轉回了目光,絕佳的視力已經讓他看清楚了惡意注視他的人,正是在君悅娛樂城試圖迷|奸自己卻被他擰斷胳膊的所謂天少——陳天。
陳天的身邊仍舊跟著他的小跟班王彪——道上人稱彪哥,還有一個痴肥的中年男子,應該就是工地專案的一個分包商,工頭正對著這一行人點頭哈腰遞煙打火。
楊文博思索再三,還是沒有立馬走人,如果他立刻走了,那個天少勢必盤問工地的人,若有哪個嘴不牢的說了真相,工頭和愣子哥可能都有麻煩。
“愣子哥,等會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當不認識我,千萬別衝動,”楊文博扔下手裡的鐵鍬,細細叮囑了一番一個霧水的愣子。
眼見陳天一行人向自己這邊走來,他若無其事般走向遠一點的沙堆,蹲下來挑揀沙堆裡漂亮別緻的小石子和小貝殼。
陳天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楊文博,漂亮精緻的臉蛋,單薄寬大的初中校服,安安靜靜地蹲在沙堆旁玩耍,顯得如此柔弱無害。可就是這一位柔弱無害的可人兒,曾擰斷他的胳膊,那骨頭斷裂的劇痛,那傷口癒合百爪撓心的麻癢,無不讓他記憶深刻。
直到陳天的陰影籠罩在自己的頭頂,楊文博才恍若驚覺般抬起頭,看到陳天的臉,眼神迷茫地思索了片刻才驚懼地站了起來,想要逃跑。
彪哥獰笑著擋住了楊文博,“你跑什麼啊,我們天少又不是豺狼。”
可不就是豺狼麼,楊文博站在原地,用腳尖刨著沙子,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天……天少,”工頭顯然不習慣這極具封建資本主義色彩的稱呼,“這孩子哪得罪您了。”
痴肥的中年男子不悅地看著工頭:“你多事什麼。”
“但是經理……”在經理警告的目光中,工頭閉上了嘴,只能在心裡祈禱楊文博別是惹了不能惹的人。
“跑啊,怎麼不跑了,”陳天吸了一口煙,煙霧盡數噴在了楊文博的面上。
楊文博不小心吸進一縷煙氣,當即咳了數下,煙燻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愣子一直在盯著反常的楊文博,見阿文被欺負了掄著鐵鍬就要上去拼命,被旁邊的老李死命攔了下來,幸好工地嘈雜,東一堆土西一堆石的無人注意到他們的反常。
想到楊文博之前說的話,愣子沒再有什麼過激的反應,也不再揚沙了,呆滯地站在紗網邊,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