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褥什麼的都放回去,配發的被褥則被亂七八糟地堆放在床上,三人即刻出發,羅浮假扮牛奇偉在基地內呆了一晚上,沒有人發現他是個冒牌貨。
藍寶先到爸媽的住處將兩人送到幻境,藍峰慄已經到了,藍寶腳不停跟他離開,羅浮悄悄擺脫了牛奇偉那些保鏢,變成一隻變色龍飛快地遊走,片刻就趕上藍寶,鑽進他懷裡,藍寶拍拍它:“記住怎麼走——別到時候迷路了。”
從戎跟在藍寶身邊,一會還要他出馬才能做到天衣無縫。
出了住宅區,通往研究所的道路皆是一片白,讓人不由自主地帶了敬畏的心態,進入研究所需要登記,藍峰慄簽了字,那守衛都帶著槍和電棍,上下打量了藍寶和從戎好一會,又要求他們將武器卸下,才允許進去,身上連個金屬物都不允許攜帶。
空曠的走廊內迴盪著軍靴踩踏的響亮回聲,不時遇到穿著白衣的研究人員,藍峰慄帶著他們走到位於邊緣的一個房間,值班人員的櫃檯離那裡有大概20米的距離,到處都是攝像頭,假若不帶著從戎進來,他們掉包的時候很可能被察覺。
藍峰慄和王箐歌就住在藍暖陽的實驗室旁邊,藍寶他們到達的時候王箐歌正和藍暖陽玩耍,藍暖陽也有兩歲多了,胖乎乎的小身子,小胳膊小腿也圓滾滾的,面板很好,大眼睛黑溜溜的,長長的黑睫毛微微向上翹,小嘴紅潤,看見有陌生人也不怎麼害怕,反而瞪著眼睛看。
藍峰慄蹲下去:“暖陽,這就是你的叔叔,來,叫叔叔。”
藍暖陽站著不動,叫了聲“叔叔”,童音軟糯,奶聲奶氣的說不出的好聽。
藍寶從兜裡拿出兩塊糖:“真乖,叔叔給你糖吃。”
藍暖陽說:“爸爸說不能隨便拿別人的東西。”
“叔叔可不是別人,你小小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呢。”藍寶攤開手,藍暖陽看看他,又看看糖,依然搖搖頭。
藍峰慄說:“他沒怎麼吃過糖,幾個月大的時候嘗過一兩回,早忘記滋味了。”末世裡連飯都經常吃不飽,糖更成了罕見的東西。
他將糖拿過去塞到兒子手裡:“沒事,叔叔給的東西可以吃,糖是甜的,你嚐嚐。”
藍暖陽拿著糖好奇地看著,藍峰慄給他剝了一塊塞他嘴裡,藍暖陽腮幫鼓鼓的,亮晶晶的來不及吞嚥的口水順著嘴角流下來,藍峰慄給他擦了嘴巴,藍暖陽含糊不清地說:“呀呀……”
他指著藍峰慄手裡的糖紙,藍峰慄把糖紙攤平了給他玩,小孩兒顛顛地一邊玩去了,乖得很。
藍寶說:“他這樣沒事?”
“沒事,只是在哭的時候要避開,或者戴上面具,就是這個。”
他從櫃檯上拿下來一個古怪的東西,那東西類似口罩,從外表看根本沒法令人相信這是精密的儀器,“以前還比較麻煩,他總是不習慣,戴上就要拽下來,兩歲以後懂事多了,也不輕易哭。”
藍寶一邊跟大哥說話,一邊暗自觀察周圍,他發現除了浴室,連大哥他們的臥室也裝有攝像頭,他暗示藍峰慄帶著藍暖陽走到攝像頭照不到的死角,瞬間將藍暖陽移入幻境,從戎的紅瞳同時閃現,不到半秒鐘的時間,羅浮變為藍暖陽,藍寶同時將那個面具儀器拿走,那頭監視著的人甚至沒有發現螢幕瞬間的異常。
藍峰慄牽著羅浮的手,將他帶到攝像頭底下,招呼王箐歌離開。
經過值班人員櫃檯的時候,一個面癱女人問:“你們要出去?”
“是的,我去上班,菁歌要買東西,麻煩你們照顧下我的孩子。”
“那是我們的職責,快去快回。”
在守衛處拿回自己的東西,一行人快步離開。
轉眼距離研究所有一段距離了,藍寶怕藍暖陽在幻境內哭起來燕柳哄不住,連忙找機會把王箐歌與藍和安送進去,趕到基地東門的時候影和其他人都等候在那裡,片刻趙諾成也帶著他的隊伍來了,兩隊人同時出了基地,一隊去東方,一隊去東南方向,藍寶停下,對趙諾成大聲喊:“我走了!”
趙諾成點點頭,與他揮手作別。
藍寶小跑著離開,不大會多吉從灌木叢中鑽出,藍寶揉揉它的大腦袋,讓顧盼因上了它的背,整隊開始全速前進。
與此同時,牛奇偉的保鏢在基地內無頭蒼蠅一般尋找他們丟失的主子,半個小時後找不到,只得硬著頭皮派人告知牛振國,牛振國大怒,當場拔槍將那保鏢腦袋開啟了花,命人在整個基地尋找,兩個小時後,毫無音訊,牛振國臉色陰晴不定,連老部下看見都戰戰兢兢的,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