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倒是婉風,他正饒有興趣地玩弄著正在使勁嚼著東西的肖寐,而忽略了坐在他前面的任蕭離。忽然意識到氣氛有點不對,肖寐愣愣地抬起頭,正好對上了任蕭離冷冰冰的眼神。嗚,肖寐想哭了。任蕭離可沒對他露出這種眼神來。小心肝再次受到了傷害,午飯也吃不下了,抱著婉風的胳膊,將頭埋在了他的懷裡。婉風已經意識到肖寐受到了傷害,可是任蕭離他也是惹不起的,只好撇嘴道:“那個,就算大人您再生氣,也不用欺負一隻弱小的小狐狸吧。”是的,他很弱小。
任蕭離原本沉默了很久,聽婉風這樣說,他終於道了一句話:“它和你一樣,都是一個貨色。”此話一完,肖寐悄悄地抬起頭,剛好瞧見了婉風神色尷尬,而且臉色蒼白的絕美容顏。估計任蕭離的那句話是話裡有話了。但是,為什麼他會說自己和婉風是一個貨色?難道婉風也是一隻狐狸?婉風自然不會知道肖寐心裡所想的,他緊緊地抱著懷裡的狐狸,笑道:“是啊,在大人的眼中,只要是狐狸都是勾引人的貨色。但大人總不能說素琴和小枝就會勾引人吧?”漸漸地,肖寐像是聽懂了,再愣了半響,他才明白任蕭離所說的意思。原來,他以為自己會勾引人。。。再次受到傷害的某狐狸,悄悄地叫了一聲,再深深埋進婉風的懷裡。婉風撫摸著肖寐的身子,感受到肖寐的顫抖,他只好嘆了一口氣:“這隻小狐狸很單純,他什麼都不知道。”
“小狐狸,一會兒姐姐帶你出去玩。乖,不要再傷心了。這個男人不是個好東西,不要理他。”婉風不知哪來的勇氣,當著任蕭離的面這麼說他。然而任蕭離卻完全不計較這些,獨自一個人喝著悶酒。肖寐偷偷露出了他的小腦袋,見任蕭離如此的狼狽,不禁有些心疼。再想想,現在的他可是前世的自己,任蕭離完全不認識他也是應該的。再說了,他可恢復不了人身。就算恢復了,沒準人家還把自己當成了小枝。肖寐心中暗暗嘆了口氣,不知自己何時才能回去,回到任蕭離的身邊。
婉風不再去正眼看任蕭離一眼。他現在的心思只想著自己懷中的萌物,同時也生怕它會受到傷害。他沒想到當他正準備回過身時,任蕭離冷不丁地說一句話:“我跟你一起去。”
肖寐偷偷地挪著腦袋看向他,眼神中帶了幾分濃濃的期待。碰巧的是任蕭離的目光同樣牢牢地盯著肖寐,使他不好意思地再次將頭鑽進了婉風懷中。肖寐記得那雙眼神,他即便死了也不會忘記,入骨般的溫柔。
婉風像是意識到了什麼,眯起了眼睛,不懷好意地笑道:“莫非大人也要湊熱鬧嗎?婉風怕得罪了大人您,日後會不好受。”
任蕭離沒看他,目光只是盯著他懷裡的白團:“如果你拒絕的話,自然不好受。”
婉風咬咬牙:“婉風不知大人究竟想做什麼?難不成因為婉風瞞了您很久,所以才。。。”
“你放心。你身為男兒身的秘密再過不久就會被公開的。”
婉風沉默了。如女人般的玉手不斷撫摸著肖寐,他很喜歡摸肖寐的腦袋,因為摸起來非常舒服。
兩人帶著一隻狐狸來到了河邊。看見了河的對面隱隱約約有兩人在嬉鬧。婉風和任蕭離自然認得那兩人會是誰,不過二人都打算選擇保持沉默。尤其是任蕭離,恐怕心裡是十分不好受的吧。
“你的這隻小狐狸從哪裡來的?一隻普普通通的狐狸竟然有千年修為,從中還保留著宿鳶之氣。”任蕭離的語氣很平淡,似乎他對這件事情並不是很驚訝。
婉風笑著看著肖寐,道:“當時取劍的時候遇到的。可惜它被宿鳶劍壓制得不能再恢復人身了。”
原來是被壓制的啊。。。肖寐漸漸有些懂了。誰知他發現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勉強抬起頭來再也看不清婉風和任蕭離的模樣。再次醒來時,他發現自己身處於極熱的山洞。在腳下流淌著炙熱的熔岩,而宿鳶劍就在其中。他不受控制地跳入有宿鳶壓陣的熔岩中,卻不覺得恐慌,彷彿他早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隨後,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很痛恨熱,每一部分都在被慢慢溶解中,他不由地放聲大叫,無濟於事。
他記得自己成為了宿鳶劍的劍魂。他發現了狼狽的婉風,他跪在地上,手裡拿著的是閃閃發光的宿鳶劍。
接著,他似乎從宿鳶中解脫了出來。他記得他往天上飛去,見到了美輪美奐的狐宮。
他成為了一名嬰兒,卻是一個生下來就夭折的狐嬰。由於宿鳶,他的修為被迫留在了體內。
他快死了,靈魂怕也會消散了,抱著自己的是焦急的狐身老爹。